他猛力推开没上锁的门,就发现她一丝不挂的坐在马桶盖上,完全陷入无意识状态中。

她想表演裸体给谁看啊?

“妳没听到我在叫妳吗?”他粗声粗气的问。

“我……我没听见。”有吗?他有叫她吗?

“妳……”他忍住隐隐作痛的额际。

“你不是要拿衣服进来给我?”她细如蚊鸣的低问。

何景荆顿时愣住了。

他在干什么啊!竟然没发现她早已冲洗好身子在等他送衣物来。他对自己一再的反常感到不解。

“是我不对,但妳可以喊我,不是吗?”他迅速抽出一条大浴巾包覆住全身早已冷得起疙瘩的她,接着横抱起她,走向自己的卧室。

单纹莘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胴体被他看尽,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见她如此,何景荆的心情就益发阴郁。

他没安慰过什么人,更甭论安慰他先前一直极度排斥的单纹莘;而且,他相信她大概也不屑他来安慰她吧。

“单纹莘,妳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怕林少范那种人渣!”将她放上床,他马上出言讽刺。

“我……我没怕他呀……”她只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论起卑劣,妳认为林少范会比我来得更可怕吗?”她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机伶顺利逃脱,为何就不能让自己慌乱的心平复下来?

她一怔,是啊!若论起残忍,何景荆显然要比林少范更狠,她都不怕何景荆了,为何会惧怕林少范那只色狼;况且,她并未真正受到伤害,甚至还狠狠踹了他的男性一脚不是吗?

“单纹莘,看着我。”

单纹莘没法子抗拒地抬头看他,然而,她的雪颈才仰高,一颗黑色头颅便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温暖气息直扑而来,她完全呆傻住,只能僵直着脖子,任由他的热吻逐一烙印上她迷人的锁骨,取代原先那一枚枚象征不愉快的印记。

单纹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太惊讶了,何景荆居然会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吞口水的声音别这么大。”在彻底清除掉别的男人在她身上所留下的记号后,他气息微乱的说。

这一回,单纹莘真的是羞死了。

“我没有。”

“说话的声调果然正常多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该往好的方向去想吗?还是说这只是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