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损则损。石介天可不是常常脆弱的。

气越喘越急的石介天,听她的口吻,不禁想起半年前在餐厅巧遇的那个女孩及那难堪的一幕,和她那些调侃的恶作剧。禁锢的力量因她的蓄意再度涌现。

你就是那个女孩。

他扬起头,阴森森的逼视她,语气是肯定的。

是你认出我的,可别说我食言。

她歪着嘴没有否认,顾盼之间流露另一种俏皮风情,不想再隐瞒。她算很好心了,没有在他刁难她的时候即拆穿他。"早说了,世界很小的。"

过来!

石介天虚弱地命令着。

哇,不错嘛!这次没有弹手指,小女子深感荣幸一ㄝ!

她故作惊喜,"你终于把人当人看了。"

我叫你过来!

他捂住心口的手不知不觉地抽紧。

这时候你应该有礼貌点,在命令的前头加上'请'。

她两手懒散的环抱胸前,做起机会教育。

请……

他抬手捂住紧绷的下巴动苦的低鸣,半眯的眼眸深沉,傲气的野性自他阴幽的梦魇中挥洒。

有鬼!

他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反而教裴絮停滞不前。石介天哪有这么好说话?她衡量般斜睨他,满眼不信。

唔……

石介天双手一软,强健扎实的身子软软地往前趴。

他昏倒了。裴絮心头一惊,管不得前仇后怨,火速冲到他身边,试着想拉开他的手,哪知石介天忽然反手拉住她,眼清目朗的脸上丝毫不见半刻前的脆弱。在一拉一扯间,石介天以天生的力道占了上风,轻易将她压倒在地,困死于双臂中。

你好卑鄙!刚才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是装给我看的?

她恼怒地瞪着他,也多少气自己居然被他骗了。

你也善良不到哪里去。

他用一只手握住她纤柔的双手,一只手烦躁地松开领带,"感谢你的刺激,让我的恐惧去得那么快。"他戏谑的眼神依旧狂野,只不过少了恐惧。他竟然连着两次被裴絮看到他最不能见人的样子,连续被她耍着玩。不,他无法信任女人。他得想个法子塞住裴絮的嘴,顺便给她点教训。

懂得感恩的人通常不会无礼地压着恩人。

她轻哼着。对于他的过分贴近,有些不安和难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