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司漠郁郁地看着她,不复以前喜欢损人的讥诮面容似乎心事重重。
他不会告诉她,他加入这场战局完全是猜到父兄能耍的手段就那麽一招,更仁慈地放过父亲,没让他知道他早在当年就知道温家老爷和他的交易。如他所愿下场和他较量,他想要的奖品不是这件大工程,而是温楚的心意。
由父亲的怒容,他可以猜到温楚给了他什麽样的答案,他很高兴温楚气虽气,仍然执着於他;就像他虽不服温老爷严苛至几乎不近人情的要求,仍然不吭一句承受了一千多个日子。
只因为当温楚深情款款地在他耳边吐露爱语,然後决然远去,他的心就开始存在着她的影子。曾几何时恨她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而她的影子竟已不知不觉渗透进他的骨血里,成为他精神上的支撑。不想让她占有那麽重要的位子,她却已经悄悄进驻,在他完全疏於防范,只晓得要折磨她的时候。
因为太在乎她,所以会怕,怕父亲离间得太彻底,怕对自己仍抱持观望态度的温楚会缩回壳里,不让他接近,所以他像个十七、八岁初尝恋爱滋味的毛头小伙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刻也待不住,急急跑了来。
只能远观不能亲近实在是折腾人的酷刑,最可笑的是,他居然为这个小妮子守身了叁年。就因为整件事来得太突然、太荒谬,而他又无法制止,因此他不许自己一无所获,这场游戏的最终目的,温楚必定得入他瓮中,他才会甘心啊!
眼中闪动着决心,展司漠温柔地抱起她,拾级走上前廊。“你的婚约我帮你解决了。”
“什麽?”离地的高度使温楚害怕,她紧紧环住他,不太敢分心。
展司漠被她惶恐的模样逗笑,一扫阴霾,打开门跨入大厅——
客厅中刚度完蜜月回来的小俩口,并坐在客厅等主人回来,没想到有了意外斩获。
“喂,新婚燕尔的是我和小雁,怎麽你们比我们还恩爱?”唐品谦戏谑道,一旁的展素雁实在太高兴,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由光灿的太阳下回到屋内,眼前只有两国黑影在跳动,温楚听出是唐品谦的声音和展素雁的笑声,不禁羞红了脸。
“快放我下来。”她压低声音对展司漠耳语道。
依言放下她,展司漠自在地拉她并坐,温楚在新婚夫妇兴味的眼光逼视下,如坐针毡。
“小雁,我们到外面走走。”不容笑不可抑的好友拒绝,温楚硬将她拖出。
展素雁度完蜜月回来,俨然成了恬静的小熬人,温楚看得直感欣慰。
“楚楚,你知道二哥和你爷爷约定的事,所以原谅了二哥是吗?”她狐疑的眼中有着难掩的兴奋和释怀。
“约定?”
“原来你还不知情。”展素雁听到她疑惑的声音更高兴了。“听温奶奶说,其实叁年前二哥就曾追到美国找你了。”
不可能!温楚目瞪口呆,心中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