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买的啊?”杨至言同情道。

“嘻嘻,不好意思。我和姊姊两人在比娇贵,谁都不会煮饭。不过,我们谁也不觉得丢脸,因为妈妈比我们更逊。”她摸着头哈哈天笑,彷佛这是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可怜的孩子,难怪瘦成瑄样。杨至言的怜悯一发不可收拾。

“小雕,伯伯家人口简单,不在乎多一双筷子,你要不要到伯伯家吃完晚餐再去打工?”杨至言拘谨的脸上难掩期盼。

“可以吗?”花雕惊喜道。

叩叩叩……外头突然响起一串简洁有力的敲击声,同时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花雕只来得及有见那个戴着污黑手套的颀长背影,来人敲完玻璃后没给他们任何暗示或看他的荣幸,已缓步踱回机车行。

“伯伯,我不得不说,你儿子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痛扁哦!”而且,荣肤第一人的极可能就是她。嘿,说不定他早被扁了不下百次。嗯……以他那种鸟个性,不无可能。“伯伯,我同情你。”花雕悲怜的拍拍他。

“呃!”脑筋转得慢,杨至言简单的思路怎么也跟不上花雕思考的速度。

怎么搭伙的事还没谈出个结果来,主题一下子偏离那么远?

转念想想,他家会惹是生非的就属阿悠了。他知道阿悠的行为有些脱就,却不哓得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阿悠和小雕同校,小雕会这么说,表示她听到什么谣言了。

“不难,你要是看到我儿子就替我讲讲他。”杨至言郑重交代。

要是看到?花雕狐疑。她以为只要是她轮班,就会常常看到那个欠扁的家伙啊!

已经三倜月没看到阿悠了,那孩子住在学校附近,打电话又常找不到人,除非是上课时间去学校找他……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小雕,你帮我带封信给他,我现在就回去写。”杨至言说到做到,不待对方答复,人已匆匆难开。

花雕震惊得瞪凸了眼,试图从混沌的脑子里分析出这家子诡异的行为模式。

为什么一对朝夕相处的父子,有话不能坐下来讲,必须倚赖信件交谈?而且还是中她这个第三者充当媒介!莫非……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惨到不愿和彼此说上一句话?

可怜,亲子关系倘若恶劣到这等局面,就很值得为它掬一把同情之泪了。花雕不胜欷吁。

随者夜色加深,来客逐递减,花雕总算有时间将皁班小姐点好的货品一一上柜,顺便把店内外重新拖过一遍。

公车忙完,她拿起随身携带的英文单字卡默背不到三个单字,那个叫也恬的女孩低着头静静走进来。

有鉴于前几次的经验,花雕怕打草惊蛇,警觉的保持姿势不娈,一双好奇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细瘦的身影来回溜动。

啊,她回来了!飞速溜回眸子,她和蔼可亲的露出职业式的笑脸。

“欢迎光临。”

“这个……”低怯的讷讷声,轻得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