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品逸一叹,“你啊!”
花雕拚命将挂泪的小脸往他怀里钻。“我啊、我啊!就爱你这块木头啦!”
“我也是。”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附和的,一点原创性也没有,死木头。”谁教她没用呢,如此无怨的感情又能如何,只能怪她命薄。
“小雕……”杨品逸为自己的动辄得咎哭笑不得。
“人家真的好难过嘛。”花雕缩紧攀住他的双手。
“我知道。”
这一夜花雕硬拖着杨品逸闲晃,直到分离在即,终于晨雾渐散之际她放声大哭,哭得她惊惶失措的阿娜答心疼不已。
木头不需要养分,它需要雕琢。
“记住哦!我学成回国那天,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准时来接我。”眼看时间以秒在流逝,花雕哭着将小嘴凑向还有闲情逸致看报纸的人。
“干嘛?”杨品逸纳闷地瞧着她突然挨近的脸。
“吻我啊!”她没好气的横他一记卫生眼。
“哦。”很马虎的,几乎是应付,他俯身匆匆啄了下她的唇。
这?么?敷?衍!花雕双眼冒火,丢开他手中的早报,两手揪住他的领子猛力拉回他,恶狠狠的索来一记连她自己都会脸红心跳的热吻。很不可思议的,她竟看到他眼底蕴藏一抹温柔且深情的笑意。
哦……她恍然,原来这家伙……被密密堵住的小嘴支吾个不停。
这份浓情蜜意一直支持着花雕上飞机,直到飞机离地,看不见还是亲自送她来的男友,她才哭得惨兮兮,一路哭到美国,吓煞客机内的各色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