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诘,他倒想会会这号奇葩人物。死心塌地守著一个卑微的女人值得吗?“有没有听过舒义这个人?”他问得漫不经心,心头却生了不痛快。
“这个人是你的仇人吗?”她担忧地凝望他。
黑炙顿住身子,错愕著。“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想?”
“你不高兴了。”这回的怒气还夹杂著一些别的情绪,她感受得到。
她绝不可能读透他的心思。“我的情绪如何会影响到你?”一走出茂密、诡谲的林子,他马上放开她,迈离她数步。
“会。”海遥坦荡荡地露齿一笑。
他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女人何必笑得如此认真。
“为什么?”听到自己这么问出口,黑炙气坏了。他在卑微的乞求女人给他一个承诺。不好,脑子有些脱轨了。
“什么……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想听她再说一次喜欢他。心底那声直觉的答覆震惊了黑炙。他铁青著脸,只肯不情愿地承认她的影子驻进心底,不愿面对那声又大又响、代表感情可能堕落的证明。自从看完她精采绝伦的半生事,他便一直有种她将要离去的感觉。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牵挂任何女人?
“再说明白点可好?”海遥虚心求教。
先美细致的白影恬淡地玉立于翠林前,竟出色美丽得怦动人心。黑炙抚贴心口,冷沉地感受急促擂动的心跳频率。
最近时常这样,一意识她出现便开始发作,有可能是他被缠昏了头,需要冷静几天。不过,该面对却转身逃避,未免孬种。他是很瞧不起女人,那并不代表他会无聊得放过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忠于自己的感觉才是英雄所为。
呼风唤雨的陈家老头前天驾崩,也该去找欧阳先生聊聊天、叙叙旧了,听说他很想念他,不能让人家相思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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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天雨蒙蒙,这样的日子较平常增了些水气,多了些凉意,感觉极舒服。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倘若烦恼能随雨水滴答光,该有多棒?
海遥愁眉不展的支起肘,坐在台阶上赏雨。
一个多礼拜前,和爷爷及平爷爷随撒旦去香港。同天下午,小凝垂头丧气的向她道歉并告别,回澳洲去了,留守台湾的义爷爷也跟了去,说要向小凝的双亲赔罪,并说服小凝回来。突然间人全走光,偌大的“炙帝居”就剩婆婆、警卫们和她了,变得好冷清。
好想念爷爷和撒且呵!
“海遥小姐。”“炙帝居”的守卫摇晃著黄绿相间的条纹大伞匆勿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