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尚火肴到她恨笃定地在注明一楼家具的地方,打上“x”时,他的变气又开始发作了,“我说不换就不换,你冉啰唆一堆废话试试着?”

“咱们走着瞧。”她丢给他一个胜利的眼押后,随即走上二楼,继续木完的工作。

纪莎蓝一边逛,一边做笔记。嗯……二楼日前除了视听室、书房和卫浴外,便无其它,这层楼的格局对拥有一百,千坪可用坪数的房子而言,稍嫌空洞也着实浪费了点,应该可以再隔个和室,做为客房之用。

跟在她后面急躁不安的关尚火,见她绕着二楼边走边沉思,始终不说话,便悠不住地又出声喝令:“那套家具绝对不能换掉。”

太专注放在脑海中绘制二楼的新设计图,纪莎蓝并没有很清楚地听见他所说的话。

“嗯,就这么办。”敲定客房大致的模式后,她回过身想转向三楼,却不料转身太猛,一头乌黑的秀发随之高高地扬起,拍打到阙尚火找不到理由发怒的脸孔。

“该死的,我说不能换就是不能换。”他借机拉住她的手,冒火地瞪着她。

“奇怪,那套家具真的那么重要吗?”她好奇地瞪大了双眸。

阙尚火答不出话来。天杀的,她为什么不对他凶,那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对阵叫骂。可是她偏不,这个女人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工作起来完全不似平常那个凶巴巴的纪莎蓝。他不习惯,实在不习惯这样睁着无邪的双眼、微敌着红艳欲滴的红唇,像等待他临幸的女人。

大力地摇了下头,阙尚火想把脑中那个荒唐的想法甩开。

见他摇头,纪莎蓝好纳闷地揪着他,“既然不重要,你干嘛婆婆妈妈直叨念个不停:”

他页得感谢她乐在工作中的个性,让她能轻而易举地沉溺在创作的思绪里,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顶嘴。

阙尚火很想大声地告诉她,她误会了,可是她却见鬼地又转向三楼,急于继续她未完的探索,将他冷落在一旁,好象他这个人根本不留存在过似的。

他烦躁地跟在她后头爬上三楼,想找机会说明,却又苦无机会。他一向有话就说,不爽便骂,不习惯将不满放在心中,因为怒意积压久了,一旦爆发的结果,通常会让他悔恨终生,他脸上这道疤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这层楼她曾经土来过,因为小舞的房间在这裹。

纪莎蓝抬起往昔模糊的印象,记得她一直不喜欢这层楼给它的压迫感,原因是骨董太多,色调太温暖,失去了原设计者约立意塑造一个温暖的家。这位前任设计师铁定没见过阙尚火,他要是见过这个人,就不会用暖色系来营造家庭气氛了。火气都已经这般旺盛的男主人又何需温暖?他需要的是降温,所以冷色系最适合他了。就是冷色系了!她大约敲定了色泽后,便自在地东瞧瞧西肴肴,完全将这裹当成是自己的地方般优游于其中,忽略了郁郁寡欢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