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莎蓝埋首在他怀里,含着泪水不停地打战,“别这么凶行不行?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可以应付一切,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事实不然,她其实很胆小,需要怕在身边陪伴她,帮她驱走这场梦魇。
阙尚火闭上眼晴,极力克制心里如雪球般滚至的怒气和恐慌。“你害怕为什么不让我如道?你为什么……”他觉得心被狠狠地捕了好几刀,话便在喉咙裹说不上来。一想到他这一去也许再也见不到地、听不到她的笑声、摸不到她的脸,无法再抱她、和她斗嘴,他的心就痛得像被活生生掏出来。
“火?”纪莎蓝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他甚至比她还害怕。
阙尚火竟然微微的在发抖,欧阳谷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严重。
“火,到底是什么车?”他曾经和阙尚火排解过无数纠纷,打斗也不在少数……可是从没见他这么害怕过。
阙尚火无法面对欧阳谷,他打横地抱起纪莎蓝,把手上的信丢给他,“加强四周守卫,到香港把我不能去的原因告诉其它人。还有,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其它人别想插手。”
他要亲手揪山造个人,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亲手宰了他。
“火,我……”
“别再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你照办。”他走上楼梯,没人转角前,死冷地瞥了欧阳待,眼,“我要亲自料理他。”
“阙尚火……”纪莎蓝听见他话里的阴狠,不禁担心地仰头肴他。
“别说话,”他收紧手臂,尽量不去注意她挂着泪珠的脸庞有多迷人,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让人心疼、有多揪紧他的心。“我现在心情很差。”事实上是坏极了。他必须知道这件事发生多久了,他必须让她了解“分担”的意义。
阙尚火突然发现,她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和不可或缺。他静静地抱着地坐在床上,两人不发一话地生了两个小时,纪莎蓝知道他为她担心,也能谅解他生气的理由,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反常态地变沉默了?
“你记得那天早上我接到一通变态的电话吗?”她自己招供,省得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室内文狂风骤雨,袭得人站不住脚。
“你是说……”阙尚火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为免不小心弄伤她,他将她放在床上,站离她远远的,连连吞了好几口口水,“你是说那个王八蛋也打电话骚扰你、恐吓你,而你竟然都没有告诉我?”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恶作剧……”她楚楚可怜的为自己辩解。
“恶作剧一人家都指名道姓要杀你了,你还以为是恶作剧?”他狂怒,“小声点好不好?我这几天睡眠不足,头好痛呢!”她不胜负荷地揉着额头,阙尚火到底是不舍了,他拖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痛苦地摸着她的脸,“如果我去香港,他来找你了,你怎么办?”他尽量不往坏处想,可是不吓吓她,她不会知道他有多难受。
“和他拚了。”她挤出一丝好难看的微笑,脸依恋地贴着他的手掌。
“莎蓝,”他激动地搂着她,不愿去臆测那可能的后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我在你心中根本不重要?”他又酸又苦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