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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他竟然死了!他居然用这种绝情的方式惩罚她,在她还没能取得他的谅解,听他亲口说原谅她以前,就冷酷地离她而去,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老天爷,你开的玩笑未免太大了,您怎能允许他这样对待我,怎能!

这几年她狠下心不回去看他,是怕看到那双不原谅自己的冷厉眼眸,是怕看到他那副拒她於千万里之外的冷脸,怕再次被他赶出来。吃闭门羹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在害怕,怕自己那重挫得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受创。

她是胆小鬼!爷爷,你听到了没有,采依是懦弱的胆小鬼啊!她一点也不坚强。

气力被噩耗和无助吞噬殆尽後,她无力地靠向墙,泣不成声。强忍多时的哀痛在她不及设防前,一古脑涌上心头,她只觉得肝肠全断了。

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红狐┅┅」范舒荷担心地叫着房 的人。

「她在 面多久了?」门外另一个人问。

「两小时。」

「两小时而已,你就大惊小怪地把我叫来?」说话的女孩烦躁地爬梳过俐落的短发,凤眼圆瞪,一脸的不敢苟同。

「水薰,别这样嘛!红狐很少这麽自闭的,而且浩庭说┅┅」

汪水薰没那份耐心听她说完,身子一转,手摆了摆,潇洒地说再见。这个无聊的女人,老当她很闲似的。

「水薰┅┅」范舒荷飞身堵在她前头,若有所求地拉着她,急切地道:「红狐的爷爷死了。」要不是映黎拉黑豹回美国省亲去了,她怎会自讨苦吃地唤她来。

汪水薰收住脚步,一脸烦躁霎时变换成瞠目结舌,「红狐有亲人?」别开玩笑了。

范舒荷肯定地点头,继而悄声地说:「听浩庭说红狐和她爷爷的感情很好。」也难怪水薰惊愕至极,自己初闻这件事时不也是讶异得不得了。

「红狐有亲人?」

「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范舒荷瞟了瞟她,怪她大惊小怪。

汪水薰没有答话,眼珠子仍是凸得紧,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红狐居然有亲人?没搞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