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身黑西装,年纪五十开外,坐镇饭店指挥一夜,他方正严肃的脸上并无一丝倦色,一面指挥手下严密保护bw顺利转上饭店的车道,一面走向劳靳莱靳并恭立于车边,静候差遣。
「这破引擎声……」大猫竖耳倾听,「是豌豆王子大难不死回来啦,车头毁成那样竟然没事,嗟!有钱人的公子哥儿是不是都福大命大啊,雅各……」
「难说。」劳靳莱斯的后车窗缓缓滑开,一双瘦骨嶙峋的老手出现在雅各眼前。
老者坐姿端肃,以君临天下之姿握着笼头拐杖,隔着半敞的车窗似乎正在训斥属下办事不力。
「怎样难说呀,雅各,你举个例子平衡平衡义兄现在极度失衡的心理。」
「我们不也福大命大,一路挺过来了。」
大猫一愕,心有戚戚焉地大笑起来。「说的也是,这倒也是,拿咱们这种身分下贱的沟中鼠,跟豌豆床铺上尊贵的王子们一较长短,够血淋淋,确实是强而有力的反差……」笑眸微黯,自我解嘲的讽笑注入一丝微不可闻的思念,「妈妈知道我们这么争气,在天堂会很开心吧?她会开心吧,雅各……」
雅各讶异他突如其来的伤感,冷声揶揄打小便自作多情的人:「妈妈是我的。」
「借我叫叫有什么关系呀!」大猫失声怪叫。「三十年了,你还是一样吝啬啊!」
「三十年了,你不也一样不明白。」顺着车内老者怒指的方向,雅各转眸,朝别墅区方向瞥去。「跟时间经过多少年没关系,我的就是我的,我不想出借,谁也不能勉强我。」
「你在说笑呀,老布那只狐狸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世上有谁敢勉强雅各兄啊……」大猫嘟嘟囔囔着发起牢骚:「占有欲这么强,我的队员被你这土匪劫走这么久,我吭过一声吗?对了!说到小姐!」大猫正襟危坐,面色凝肃,「小姐这回的状况如何,失眠情况听说很严重是吗?」
台北噪热无风的六月天在清晨七点钟,终于出现一丝阴凉。
天色不甚晴朗,依然灰扑扑,累积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沈感。雅各仰起脸,看了看他最喜欢的天气。不冷不热、既明且暗,他喜欢阴晦不明的感觉。
「嘿!别装聋作哑,工作时小姐归我管辖,说啊,yen的状态如何?」
「几乎没睡。」雅各轻轻摇动怀中酒液,低脸一嗅:「昨天花了点时间帮她『调整体质』。」
「这么严重……」节骨眼上,居然能让任务至上的难各放下手边工作,可见,他们低估台湾对yen的影响力了。「这么说,这里确定就是yen的家乡了。你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