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在睡觉,脾气不太好,我有暗示。」即使背向他,困得睁不开眼,花欣也能轻易听出他声音里的别扭。娇懒喃哼:「想谢谢我,你现在可以对著我的背说了。」
睡觉?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圣诞节那天,她帮蕃婆带礼物给学长他哪有在睡觉,明明就被死阿劲阿野不解的眸子骇然瞪大。
「我回国那天下午你到过机车行?」他语音不善,危险地问。
「b------go。」
「你这女人都这样随随便便碰男人的啊?!」阿野跳起来怒瞪她的背影。想到那天下午一顿好眠被她一闹,恶梦连连,还一并梦回急诊室被恶整的惨状,心里已经一肚子鸟气,她居然没告诉他,她是他的输血恩人?
「还好啦,看情况。我好困,先睡了。」花欣不支的懒哼转弱,化零,而後沉沉睡去。
阿野乾瞪她裹在毛毯下久久不动的身影,听她均匀的呼吸声好半晌,发现她真的睡著了,他著恼的脾气和来时一样光速地消失无影无踪。
哪有人这样不自觉地,他喟叹了声,弯身将她连毯带人轻轻抱起。
随著上楼的轻捷步伐,沉睡的嫩颊缓缓倒向他温暖的胸膛,紧贴著他乱了拍子的心窝处。
身躯惯性地僵紧,他低头凝视睡熟的她,炯炯闪亮的眸光略沉,渐渐泛出纳闷、新奇和无名的暖意。
「新年快乐,还有,欠了你四年的这句,谢啦。」放下她,帮她拉好被子後,他诚意一次做足。
下楼的脚步猛然僵在梯阶上。阿野神情惊愕,飞快卷起袖子,果然两双手都安然无恙,体温也正常,没胀热、发痒、熟透。
这天降神迹似的伟大发现,震愕他的力道,足以媲美四年前荷兰站那一摔。这是他染上怪疾十几年来,第一次碰触血缘外的女性没有狂冒红疹,也感觉不到任何不受欢迎的刺痒。
今年真的是他的年吗?阿野若有所思,抬头望向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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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