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如仪脸上挂满鼻涕眼泪,错愕的表情看来有点滑稽,什么叫轮到她说,从头到尾不都是她在说话吗?

“妳叫如仪是吧?”班宁绿索性拉着她到石阶上坐下,“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妳别太介意,我个人是不太理解,会成天向别的女人抱怨自己女友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如仪哑口无言,直觉想替男友……前男友辩解什么,却又无话可说,班宁绿见状总算有点欣慰,看来这个傻女孩不算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依我看,他惯用的招数是装无辜、装可怜,让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只有自己有能力救赎伤痕累累的他。”看惯太多类似案例,班宁绿即使内心再不齿,也很难表现得多义愤填膺,“很多男人劈腿搞暧昧时,都爱拿现任女友或老婆当借口,潜台词是身旁的女人不懂事、不懂他,欢迎各位对他有兴趣的女人主动上门,天晓得这样的男人同时向几个圣母玛利亚祷告?最怕是到头来,他推说错的全都是不够大气的另一半,以及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班宁绿轻声细语,不黏不腻的悦耳嗓音,说起话来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可是讲话的内容却一针见血,字句都直击重心。

如仪听得一愣一愣地,“可、可是,他说他不缺女人,对女朋友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虽然他从不动手打女人,但他遇上我之前,他很大男人,对女朋友的脾气都不是很好,他……”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过去交过的女人都是被虐狂?还是想说他本人是个心理变态?”班宁绿受不了的翻个大白眼,“他是不是常自责有几次感情,都是他付出的不够,却又拐弯抹角地表示他已经尽力,是那些女人得寸进尺、太不知足?”

“对!妳怎么知道?”

“然后,他又不时告诉妳,自感情受伤后的几段感情,他对感情就很被动,改走游戏人间的路线,不是不珍惜当下感情,是心里有伤,拒绝付出太多?”

“没错、没错!他是常说类似的话。”

“那他是不是也常表现出对生活充满理想抱负,貌似很有想法、很有远见的样子,可惜时不我与,他只是欠一个机会而已?而妳无法帮助他就算了,还不够成熟懂事,老爱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争吵,他需要空间、需要好好的喘口气。”

如仪瞪大了眼忘记要哭,惊愕的模样好似面前坐的是铁口直断的相士,“班小姐,妳怎么知道他有说过这些?妳是不是会算命?”

班宁绿让如仪傻气的表情给逗得哭笑不得,真是一个天真的傻女孩,难怪让人唬得团团转。

“我不是以偏概全,不过男人的劣根性其实有某种矛盾无理的逻辑存在,几套说词都大同小异,光听开头就大概知道这男人惯用的是哪一招。”班宁绿看着如仪似懂非懂的表情,无奈叹了一口气,“算了,现在跟妳说这么多,妳也不见得听得懂,虽然忠言逆耳,但我只能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和他分开,对妳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