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不假思索回答,摆明一点诚意都没有,「你别一副想掏心掏肺的样子,反正我又没差。」不管他过去是否有心伤她,痛已经造成,而且难以抹灭。

尔东臣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三更半夜有觉不睡,跑来我房间问我想怎样?你有病啊!」毕杏澄拿着梳子梳理半干的长发,她依旧继续伪装无所谓的态度。

「好!我承认,那时我靠近你是别有居心,可是後来……」

「後来相处以後,就在不知不觉间真的爱上我了?」她真佩服自己还能一脸揶揄地笑出来,「社长,别用这种老梗,换一套说法,也许我会比较捧场喔!」她的指尖悄悄刺入掌心,气他没有担当还想狡辩,也气她到如今还能感觉到的心痛。

还记得那天她兴冲冲去社办,听见他那番彷佛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宣言,她有多开心、多甜蜜,生平头一次有家人、朋友以外的人待她与众不同,而且还是如白马王子一般的男人,她甚至还傻气地捏捏手臂,确认不是在作梦;结果,手臂上隐约的痛楚,正好替稍後残忍的事实真相作证明。

她不是在作梦!自以为坠入爱河的小丑,太滑稽、太可笑,她愚蠢得连自己都不想同情!

「毕杏澄,我是认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叫我朋友出面作证。」他一把拉起她手臂,逼她正视他眼中的诚恳。

四目交接,如同当年的某些时候,不过这次她没有闪避他的眼神,只是很轻、很轻地说道:「我也可以叫我朋友出面作证,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

如果她今天是用控诉的方式说话,她肯把火气通通爆发出来,尔东臣心里还比较好受,偏偏她一脸无辜,语气云淡风轻,不是存心折磨他的吗?

他凝视着她一瞬也不瞬,她不肯服输、勇敢迎视,即使她倔强的眸光已不陌生,尔东臣还是不习惯,或者该说,他不想习惯。

合该柔软无比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与那双粉色相冲突的冷硬,看起来太刺眼,尔东臣缓缓靠近,意图软化冷硬的防线;毕杏澄察觉他太靠近,下意识想逃。

「你不是说你通常只和很有感觉的人上床?那就先来试试我们之间的感觉到哪边吧!」尾声方落,他不由分说地吻住她,毕杏澄顿时呆若木鸡、全身僵硬,这男人的热情怎麽总那麽无预警?

他嘴唇火热洗刷她的,舌头也不客气一举攻入她口腔,积极勾引捣弄,几乎穷尽毕生功力似地猛烈,俨然有卖力火并之势。

唇舌忙着攻下一道城池,他的手也没闲着,二话不说窜入她及膝的长上衣内,直达而上,占领她胸前一座属地。

他扯下恼人的遮蔽,让一双柔软蹦跳出来,然後专挑绝顶敏感的红莓发动攻势,长指毫不客气地狎弄挺翘肉丁,拨弄一颗粉红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