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是清晰的肌肉壁垒,线条像雕刻般,清晰分明,手指指尖跟着线条纹理走着,傅砚礼脸被烧红,像念经的和尚,说她不该这样。
林予墨上下其手,自得其乐,属实过了把瘾。
“林予墨。”被占尽便宜的傅砚礼叫她。
她抬眼,触及到他漆黑的眼底,眼里清明,望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失望,那一刻,他像是褪去七情六欲的神明,高高在上,纤尘不染。
“我们不该这样的,记得吗,我们是朋友。”
朋友二字念出来,林予墨如遭电击,骤然睁眼醒过来,只是脑子依然木讷,还没从梦里的情绪抽离出来。
林予墨转过身,碰触到硬物,手立即被捉住,她才意识到自己旁边有人,她不是在楼下沙发,而是在主卧的床上。
傅砚礼这会儿才被她吵醒。
人没完全醒时,就精准捉住她的手,熟练得像是有提前做过防护演练。
林予墨抽回自己的手,梦里的画面还没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再对上傅砚礼这张脸,虽然清楚他不会知情,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心虚。
她不是没做过这种梦,多正常,但也都是浅尝辄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她,但确定的是,以前没有出现过是傅砚礼的情况。
“醒了?”
“嗯。”傅砚礼睁眼,抬手摁着眉心,缓解眼睛的干涩,回应是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有着许久没说话后的干哑。
梦里也有过,他吻过来,贴在她耳边,极力抑制,却还是发出的声音。
“……”
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
林予墨轻咳一声,将杂念摒除,又问:“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是你抱我上来的吗?”
“嗯,夜里天气转凉,容易感冒。”傅砚礼道,让她以后少在沙发上睡,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她的视线跟着他,起来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倒杯水喝。
林予墨默默看了会,看出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便问他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傅砚礼喝完大杯水,视线看过来时,她没来由的心虚,好像他没睡好是自己造成的,她拉着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伤害投射不到现实。
“是有点。”他道。
婚后几天都是晚睡,睡眠时间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情形,很折磨,很难熬,他不可避免地皱眉,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
林予墨竖着耳朵,细微的声音都被她听见,心虚如她,立刻听出这一声叹息似乎饱含深意,有些警觉小声问:“为什么没睡好?”
她很怕自己睡着后没办法管束手脚,做了什么衣冠禽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