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猛得漏跳了一拍,文卿因此回过神来,尖锐的指尖狠狠地陷入掌心,努力地将影响她的糟糕情绪抛到一边。
——那人见到了文卿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
文卿觉得,那一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秘密,即便是在门槛极高的坡斯廉俱乐部派对上发生的事情,最终也一定会流传出流言蜚语来。
从本该籍籍无名的文卿和麦克·洛佩兹一起出席、到李查德·亚当斯被女友当场抓到偷吃……再从李查德·亚当斯被人砸伤了脑袋,再到昏迷的文卿被送进了布里格姆妇女医院。
每一件事情单独拎出来都是大新闻,凑在一起之后便是那一场派对是一个惊人的传奇了。
因此,文卿早就做好了被八卦、被传流言的准备。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文卿的生活不但一切如常,甚至没有任何人来找她的麻烦。
坡斯廉俱乐部的那些核心成员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在了文卿的世界之中,要不是偶尔她能收到几条来自布里格姆发来的意味不明的短信,在专业课上能与神情苦涩的麦克·洛佩兹一起上课,她会以为自己过去经历的两个月时间都只是一场梦。
哦对了,凡妮莎和李查德·亚当斯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她本以为像亚当斯这种卑劣的男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那一击之仇,但他不仅咩有出现在文卿的面前,连凡妮莎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见他了。
凡妮莎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出现过,文卿敲她的房门也没有任何回应,后来遇到了她的姐妹之一——珊蒂,她才知道凡妮莎请假回家了。
难道亚当斯是因为凡妮莎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找文卿的麻烦?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因为文卿知道注定会有一场灾难到来,可问题是灾难究竟何时到来?
……
或许是因为进一步地远离了纷争,文卿得以将绝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
偶尔,她会想起那个泥泞浑浊的夜晚,观察任何可能有交流的男人的双手,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的手能与之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