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父女的脸上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而普劳德斯塔却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低下头,吻看似随意地落在她的鼻梁上,“说得很有道理。”
文卿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鼻子,青少年最敏感的时期她尤其介意中间那个微微隆起的部分,总觉得破坏了她脸上的整体和谐。
鼻子在骤然间被男人吻得有些痒,她轻笑着低头躲开,“我们走吧。”
一路顺着走廊走向出口,普劳德斯塔给司机发了短信,而后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缓缓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文卿上了车,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车门也在此时关闭,普劳德斯塔弯腰坐在了她的身侧,身上传来那道熟悉清淡的北国雪松味道。
一时沉默,只有引擎发动的声音,车前和车后被挡板隔开。
“你的大二很忙吗?”
普劳德斯塔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文卿吓了一跳,猛得睁开重得快要闭上的双眼,“确实比大一要忙一些。”
他挑起眉头,炙热的大掌却不知何时轻轻地放在了文卿的腿上,“那么,那些愚蠢的男孩有继续骚扰你吗?”
她看向普劳德斯塔指节分明的手指,即便是隔着布料却仍能清晰地感受它的热量和脉动,她缓缓闭上眼睛,决定好好地告李查德·亚当斯一状。
想到这里,文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地姿态,“哎。我不好说,毕竟……”
“嗯?”
男人的胸膛震动,他显然在专心于其他事情,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毕竟什么?”
“毕竟他是新任的坡斯廉俱乐部主席,我可不敢得罪他。”
拉链的声音缓慢响起,普劳德斯塔突然用那双暗蓝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文卿,“可你还是说了,不是吗?”
文卿抿起嘴唇,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并拢,语气有些缥缈,“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当着凡妮莎的面,拉啊——!拉着我的手腕,说我会什么神秘的东方法术,让、让见过我的男人都能爱上我……”
她微微停顿,那双好看的漆黑双眼惬意地眯起,轻笑着问,“其实,是、是他搞错了,我们,只是互利互惠……就像现在啊……仅此而已。”
普劳德斯塔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专心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