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劳德斯塔无奈地亲了亲她圆润可爱的鼻尖,随即停了下来。他双手很大,正好握住了文卿的腰,在带她游到岸边后并将她轻而易举地放到了岸上。
而后他的身体稍稍偏移,双臂撑在游泳池边上,手臂肌肉微微鼓起,普劳德斯塔弓起如同野兽一般的脊背,就这样也跟着快速上了岸。随即,他朝刚刚站起身的文卿弯下腰,将她一把拦腰抱起,湿漉漉的水顺着普劳德斯塔的身体落下,濡湿了他走过的石板,最后又濡湿了别墅的木质地板。
好久没有见面了,文卿以为他们可能会在普劳德斯塔结婚之前先对彼此厌烦,可事实却好像恰恰相反,她与他好像永不餍足,每一次想要的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多。此时此刻,普劳德斯塔身上的布料早已紧绷到极限并投射出了一道令人不敢想象的阴影,但他并不急躁也没有直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随着见面愈发减少,即便文卿也同样喜欢这样,但每一次她还是会很辛苦,好在普劳德斯塔也很清楚这一点,总是会像他们最开始尝试时那样伸以援手帮助她。
她本以为落水后的自己会觉得冷,但普劳德斯塔不知何时在房间里已经点燃了壁炉,烈火随着燃烧而劈啪作响,赤红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间房间,或许是怕着凉,他为文卿和自己都披上了一件做工很精细的定制衬衫,他额头上依旧湿哒哒的金发还滴着水,水珠的落点总是未知,但每一次落下的时候文卿都会因为凉意而下意识地绞,而更烦人的是普劳德斯塔身上的衬衫,每一次衬衫的衣摆都会碍事地在他们中间晃,扫得文卿总觉得那双展开的蝴蝶翅膀的根部痒得要命,最后她只好将他身上的衣摆抓成团攥在手心里。
普劳德斯塔已经一连拆了三四个,看他还要再拆,文卿连忙伸手阻止,以往他都还挺自律克制的,可这一次他却着实有些不对劲,她并没有成功,甚至连世界都要被颠覆,被抛起腾空的她好像失去重心反而不断地重重坠入深渊,直到她作势要咬它才终于低下了始终高傲的头颅。
“——我猜这是一件好事,对吗?”
她忍不住用纤细嘶哑的气声开口询问。
“算是吧。”
文卿听了,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心中却忍不住冷笑,“那么,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吗?”
普劳德斯塔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怎么解释,然后才缓慢地说,“我觉得这要取决于你会如何看待它,但我觉得,对你来说没有理由是一件坏事。”
听到他这么说,文卿紧绷着的弦稍稍放松下来,然后继续追问,“所以……?”
“我的工作发生了一个比较大的调动。”
文卿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调、调动?你还能怎么调动?你……难不成要做校长了?”
普劳德斯塔垂眸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双手将文卿更用力地抱在怀里,他的胸膛因为说话而跟着一起震动。
“不,是弗吉尼亚州的副总检察长。这个职位也可以被叫做副司法部长,当然,后者这种说法会更常被听到。”
“……?!”
文卿整个人都愣在了他的怀里,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用一种试探且小心的语气问,“一整个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