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wen小姐。”
只是很快,又是一片沉默。
闻卿稳了稳心神,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平静,“我听说了你资助了佩内洛普教授的项目,还提到了我的名字……多谢。原本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用卑劣的手段让你后悔吗?”
普劳德斯塔轻笑,低沉的笑声从嗓间挤出,“我说过的,我不会报复你,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你在渴望名利和权势的同时却又如此执拗高傲,报复你只会把你越推越远,不是吗?”
闻卿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普劳德斯塔确实足够了解她,也知道闻卿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抱歉,是我狭隘了。同时,我也要为我之前对你的冒犯而道歉,虽然我们在某些问题上没有办法取得共识,但我想,或许我们也能做朋友。”
其实对于闻卿来说,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做不了情人也该想办法做朋友,普劳德斯塔背后拥有她所渴望的一切,是她无论如何都应该维系的对象。
只可惜,做他的情妇并诞下个私生子这件事实在是超过了她做事的底线,同时她被普劳德斯塔当时的高高在上所激怒,后来的事情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呵。”
普劳德斯塔却突兀地发出一道嗤笑,“那种性质的朋友吗?那也不是可以。”
闻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胸口忍不住微微起伏,“我说了,普劳德斯塔先生,我已经有男友了,我不可能背叛他。”
“——那就和他分手好了。”
“wen小姐,虽然有些麻烦,但倘若你仍因为伊丽莎白·卡梅隆的事情而介意的话,我可以保证,最迟明年,我和她便不会有任何关系。”
“……?!”
闻卿张了张嘴,怎么都想不到普劳德斯塔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多少又有些不高兴了,“这件事早就和卡梅隆无关了,至少赞恩就很尊重我!从来不以他的意志来操控命令我!”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其他人也非常尊重你。”
“对!所以这就能体现出赞恩的难能可贵,他总是平等地看待我,而不是像你这样始终是高高在上的!”
普劳德斯塔的呼吸也变了,稍显沉重,但那副喑哑低沉的嗓音仍旧倨傲不驯,“那又如何呢?我知道你能去哈佛是因为他的推荐,你对他或许会存在一些雏鸟情节,但他能满足你庞大的野心吗?”
闻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每次对话最终都会变成这副争锋相对的样子,更关键的是,他好像总是故意装作不明白闻卿的意思,但她才不要让普劳德斯塔占据上风,于是故意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赞恩的活特别好!在这一点特别能满足我!比你的好千万倍!”
“——wen小姐!”
普劳德斯塔的嗓音终于沾染上怒意,只是很快,他克制地深呼吸,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将所有情绪都藏在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