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她一个寡妇先是搭那间砖房,后来又收养了两个孩子,那日子过得比谁都舒服,三不五时就上镇里买粮食,那秤的都是白米不是杂粮谷子,冬日穿的都是新棉花,就连两个孩子也是,衣裳连半个补丁都没有,这会是一个小寡妇能过上的好日子?」
赵富贵想着自己调查来的消息,更加肯定涂千雪手中的药酒肯定值钱,「她手上值钱的是药酒,要不是之前王老财不小心跟我说溜了嘴,我还不知道有这种好东西。说是酒,但喝着却养人,男人女人都能喝,这东西可不一般,她给一小坛子就要收五两银,光王老财那儿就砸了不只二十两,更别提这镇上是不是还有其它买家了。」
黄禄子一听见一小坛子五两银的酒就已经震惊得不行了,更别提后来的二十两银子,简直就像在听说书一样。
他也知道,有钱人家不会把这五两银放在眼里,但在这样的小村子里,五两银是多少人赚了一年也存不下来的数目,她却这么轻轻松松入手,如何让人不惊诗?
更别说卖出这坛酒的居然是一个被排挤的小寡妇了。
黄禄子本来就对看起来清冷的涂千雪有几分意思,这时候听见她不只有貌,身家也挺厚的,心里那一点见不得人的心思瞬间就像是野草一般,见风就长,让他满心都是那宅子里的可人儿。
赵富贵自认已经把话给说清楚了,看着小舅子那懦弱的样子,尽管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话给听进去了,但起码震慑的效果达到了。
他从随身的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子扔到小舅子手上,「省着点花用,别又全拿去赌了,安生的在赵家村待上一阵子,等你之前那事的锋头过了,你就回村子里去,找个人好好安生过日子。聘礼、屋子也不用担心,你姊姊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就是光着身子回去,也能够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黄禄子点点头,没敢再看赵富贵一眼,又唯唯诺诺的听了几句吩咐后,就揣着那几两银子出了酒铺。
他也不知道自个是怎么回到赵家村的,看到赵三爷也没话说,一股脑的就钻进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想的都是赵富贵刚刚说的话,还有之前偶然看见的涂千雪的妖娆身影,越想,身子越是火热……
直到月上梢头,万籁寂的时候,他粗喘着气,揣着身上的银两,忍不住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着。
有男人了又如何?这样的女人最好拿捏,若是能得逞,说不定以后那小寡妇的银两都得归他,他也不必像龟孙子一样,上镇里一趟才摸到这几钱碎银,让人当打赏乞丐一样的施舍。再说了,那什么药酒方子,他若是能攒在手上,说不定连赵富贵也得对他低头。
黄禄子脑子里不断浮想连翩,最后索性翻下床,蹑手蹑脚地往屋子外走去,他带着隐晦的恶意,远远看着山脚的方向,也不管夜里透着的丝丝凉气,搓着手,往村子外头的一片黑暗中走去。
要是能捞上一笔,他就发了。到时候谁还理会赵富贵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呢,就这一笔,要是成功了,那就是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