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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樱儿还想说些什麽,就见对面路上已经有了几个街坊往他们这裡看过来,她连忙收了话,又离得他远远的。

偏偏好事之人防不胜防,一个路边卖早点的大婶上上下下的看个不停后,忍不住打探道:「呦!这不是李家媳妇吗?怎麽这一大早的,和胡屠户一起往回走啊?」

许樱儿心裡一跳,深怕被看出些什麽,但表面上倒是一脸无辜。「啊?前头的是胡屠户啊,我就想著怎麽看著那麽熟悉呢!我婆婆想吃东街那儿的伏苓糕,我本来早早的想去秤点回来给婆婆吃,结果走到半路才想起我荷包裡头的银钱不够,这不赶著回去取钱好赶紧再去呢,你也知道,那家铺子的糕点最是抢手,没早早去排队,就连屑屑都摸不著了。」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也不等大婶回话,连忙抬脚走人,要不然这一耽搁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什麽乱七八糟的问题出现。

一路上跑跑走走的,她好不容易终于在靠近家门前的时候追上那个挑著水还健步如飞的男人,结果那男人倒好,一句话都不说,就这麽……走进他家?!

胡靖惟站在门内,看著傻楞楞的许樱儿,耐著性子低声道:「回家裡去。」

许樱儿抱著想看看他到底在故弄什麽玄虚的心情,忿忿地回到家裡后院,然后就看到到目前为止最不科学的一幕。

他竟一手提著水桶,从两家相连的牆上跳了过来,先放了一桶在地上,又身轻如燕的跳了回去,接著又用同样的招数挎了另外一个桶子过来。

她震惊得瞪大双眼,看著他表演完传说中的轻功后,然后一手一个桶子把水给倒进水缸裡。

喔!天啊!原来高手真的在民间,敢情连屠户也都要具备这种可以视高牆于无物的轻功本领吗?

许樱儿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衝击,甚至连他都已经走到她面前,唤了她两声都没反应。

胡靖惟无奈地看著她一脸呆楞,不得不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接著又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清醒了没有?」

许樱儿倒抽了口气,忙不迭地道:「清醒了、清醒了!」

怎麽能不清醒,想来这男人不懂什麽叫做怜香惜玉吧,弹的这一下,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塑胶子弹给打到,疼啊!

「清醒了就好好听我说话,以后别再逞强自己去挑水了,我每天会帮你把水给挑满,还有……我也会帮你把柴火劈好的。」

她楞了下,随即连忙摇手拒绝。「不、不用了!这些我自己都能做的,怎麽好一直麻烦你。」非亲非故的,平白接受他的好意,她会觉得有负担。

胡靖惟既然开了口,就不允许别人拒绝,更不用说这个「别人」,打从一开始就是他列入保护范围的人。

前几天刚好他出城去了,留守的人也不方便多关注她的动静,他才会到今天才发现她居然自己一个人干这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