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你们……你该不会把我跟长乐家的那个小崽子相提并论了吧?”
他一点也不觉得被她拿出来和另外一个男人做比较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这只代表她心中还一直记挂着那个和她有过婚约的小崽子。
即使那个人不信守承诺,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婚约,却还是当作不知道,另娶他人,她却依然记挂着他吗?那么他现在在她的心里又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你怎么会知道?”她转过身,对于他知道常衍熹的身份并不感到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他怎么能够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难不成当初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调查她了?
“我想要知道的自然就能知道。”他说这话也并不算夸口,只是比起那些不需要在意的小事,他更介意的是她对那个小崽子的态度。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不守婚约的小崽子?就长乐那样长年瞧不起人的性子,养出的儿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货,你千万别想着他,那样的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若是你对他没了作用,或者是招了他的厌恶,下场只怕会相当凄惨。”
他对常衍熹只是隐约有个印象而已,宫里每年过年的大宴,有不少人会刻意来找他攀谈,像长乐这样的皇室外嫁女,想要继续跟宫里有所联系,自然只能带着自家儿女多在他面前露露脸,他虽然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趣,但是只要看过的人,他通常不会忘记,所以当查出来的数据送到他面前时,他马上就能够把上头的人名和记忆里的面容给对上。
洛晴衣听着他对常衍熹的评断,不由得愣住了。
她想到的是,他可能连常衍熹的面都没见过,就能了解对方的性子,而她那时候住在郡主府里那么久,还是直到被他推出去送死后才看明白这个人,她实在太傻了。
见她不说话,楚嵂淅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又更加不悦了,“怎么,不信爷的话?你就等着瞧吧,别看他前些日子刚成亲,还硬扛着长乐郡主的不满娶了自个心悦的女人,可是他这样的人,说白了是心智不坚,说难听些就是见异思迁,不过就是……”
“我没说不信。”洛晴衣的心情很复杂,他说的话不好听,却都是事实,偏偏事实往往最伤人。
“你……你信?”
“嗯。”她点点头,“所以我自己找上门去把婚给退了。”
“是你上门去退的婚?”
“嗯。”洛晴衣看他像只鹦鹉一样不断复述自己的话,索性一次把自己做的事情都给说了,“之前我就见过常衍熹,他明明知道我们有婚约,却还是和白玺云有了牵扯,那时候奶奶又病重,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有所纠缠,干脆跟奶奶要了倌物,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她没说的是,其实两老一开始根本就没把这个婚约当一回事,齐大非偶这个道理两个老人家还是看得很明白的,两老虽然收着信物,但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如果不是她上辈子动了心,又偶然知道两人是有婚约的,也不会拿了信物去捣乱他的婚礼,然后开始了纠缠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