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馨怔愣苦笑后,喃喃自问:“难道真的是天注定的姻缘不成?”

原本以为是最困难的刁难,却没想到倒成了特意成全了。

莫湘蕾是被宋冬雨送回侯府的,回来的时候,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抽了一张银票给她。

这是她的怪癖,喜欢用自己做过记号的银票当作请她出诊的凭证。

莫湘蕾点点头,高兴的收下了,“感激不尽。”不管是银票还是她出手帮忙。

宋冬雨脸臭得很,“算了!这回就算了,谁让我眼瞎!只是这银票可得收好,我是只认银票不认人的。”

莫湘蕾点点头,三次找她求诊的机会啊,这可比任何东西珍贵多了。毕竟状元楼的神医可是一代比一代的性子更古怪,就是皇帝都不见得能够求得到她出手。

两人在侯府外分手,而等莫湘蕾踏入了安乐侯府时,果不其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周嬷嬷、方圆等人都用惊喜诧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微微点头,没有和这些熟悉的人们多寒暄,而是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院子里,他坐着轮椅在梅树下望着她。

她满心欢喜地走了过去,将他发上的一朵梅花取下,“我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许就这么离开了,也不许离开这么久都不回家了。”夏侯彧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迎接她的回来,可是一开口,克制不住发颤的声音还是说明了他的不平静。

她跪坐在他的前,头轻轻靠着他的大腿,“我知道的,可因为伤了眼,所以干脆就休养好再回来,是宋神医帮我治的。”

“眼睛怎么了?”他急着想看看她的眼睛,想到宋冬雨那古怪的个性,忍不住担忧加倍。

“没事,就是绣了一幅观音像。”她轻描淡写的带过。

她不会说那三天两夜里她几乎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手几乎不停歇的不断绣着那幅观音像,一般至少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够完成的绣像,她只有三天的时间完成,考验的不只是体力还有她所有的刺绣技巧。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只是三天日夜的劳累,让她几乎在一闭眼的瞬间,就再也无法睁眼,甚至不能够在白日里睁开眼了。

这也才让宋冬雨和她赌上一局,赌他恢复了正常后,是否还会想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