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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鲸近视,靠近了画看才发现,这幅花鸟并不是画,而是工艺精湛的刺绣,啧啧称赞。

“这里装修得不错,菜一定特贵。”

“嗯,比外面贵好几倍。”

本来这种私人地方吃的就是氛围,来的不是老板的朋友就是各行业精英人士,菜价再贵也有人消费得起。陈炽拿起菜单按着鲸鲸的口味随便点了几样,跟她说起最近他们圈子里的一件大新闻。

雁京赫赫有名的盛煌集团,在老板盛博文去世之后,盛博文的父亲、盛家老爷子把儿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盛云筝接回了盛家,而盛博文的遗孀王幼薇和儿子盛凌霄为了表达不满,已经搬出了盛家庄园,一场盛煌集团主权争夺战即将拉开序幕。

“盛爷爷给我发了请帖,说这周末要给他孙女办一个回归家族的舞会,你应该也会收到请帖,听说舞会是李惟肖操办的。”陈炽淡淡地、似有深意地笑。

“请帖我收到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和李惟肖有关系。”鲸鲸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圈子里各种大道小道消息都不灵通。

“所以这里面很微妙,我看啊,容大小姐很快就要失恋了。李惟肖多精明啊,盛家千金,那可是有几百亿身家的。”陈炽不像鲸鲸那么佛系,他对圈里各种人际关系一向敏感。

“啊?会吗?容颖喜欢李惟肖可都喜欢十几年了。”鲸鲸和容颖关系不错,两人从小在军区院儿一起长大不说,小学和中学还都是一个学校的,听陈炽忽然这么提起她,吃了一惊。

“有什么奇怪,她喜欢李惟肖,但李惟肖很明显不喜欢她呀,要是喜欢早就娶了,还等到现在?听说盛家那位,长得很不错。”陈炽提到盛云筝,脸上浮现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长得不错就可以见异思迁吗?他不喜欢人家怎么不早点拒绝,一直不说留着当备胎么?”鲸鲸此时对李惟肖很是不屑,果然男人都是见色起意的大猪蹄子。

陈炽把鲸鲸那种鄙夷的表情看在眼里,觉得她大可不必如此义愤填膺,人家既没结婚也没对外公布关系,就算重新选择,也不算劈腿,女人就是女人,永远看不到问题的本质。李惟肖选盛云筝,除了个人情爱,还有巨大的利益啊,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鲸鲸看陈炽只顾着吃,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把他脖子拧过来,恶狠狠对他说:“你还怪羡慕他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决定不去盛家了,你也不许去,反正那种舞会也没什么意思。”

“别介,你不想去,我还想去看看热闹,不信咱俩打赌,李惟肖和容颖半年内准掰。”陈炽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哪儿人多往哪儿钻,这种热闹场合,他能不去凑热闹才怪。

“我不跟你赌,你运气好,逢赌必赢的。”

“千万别说我逢赌必赢,英国人有个迷信,头上绿了才逢赌必赢。”

陈炽在英国念的大学,精通各种英国段子,随口就能说上一句来和鲸鲸逗趣。鲸鲸啐了他一口,说他净说些怪话。

正餐吃完,鲸鲸一心一意吃甜品,陈炽不爱吃这些,坐在边上打电话,也不知道在和谁密谈,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仿佛怕被谁听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