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律漫不经心吃着餐盘里的蓝鳍金枪鱼刺身,对他爸爸的话爱答不理。
鲸鲸见此情形,想缓解一下父子间尴尬地气氛,于是说:“合唱团排练八月中旬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有时间去探亲。”
她话音未落,就见闻律抬起头,狠狠剜了她一眼。
不尴不尬的气氛一直到饭局结束也没有消散,闻律似乎记恨上了鲸鲸,闷闷地没有再搭理过她。钱东方和鲸鲸寒暄几句,结账后追儿子去了。
容岸陪鲸鲸去停车场取车。鲸鲸见他沉默,忽又想起前一天自己在电话里吐槽他无趣被他听到的事,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跟他道个歉。
“那个……容岸哥,昨天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电话没挂,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鲸鲸不知该怎么解释,容岸这样的人,自尊心应该挺强的。
容岸侧过脸,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在鲸鲸脸上淡淡一扫,“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那个意思。”
鲸鲸哪想到他会这么说,表情呆滞两秒钟,随即挤出笑容,“那我跟你道歉,总可以吧,你就当没听过我那些话。”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怎么能当没听到?也没必要道歉,你又没造谣。”容岸的语气听起来清冷疏离。
似乎故意要刁难,他不肯轻易原谅鲸鲸,这让鲸鲸犯了难,虽然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也道歉了,怎么他就是哄不好呢?
看鲸鲸吃瘪的样子,容岸莞尔一笑,不逗她了,“我本来就挺没趣的,你也没说错,我都没往心里去,你想那么多干嘛。”
“我觉得你就是不高兴了,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鲸鲸不是个不知眉眼高低的人。一晚上,容岸都像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她能看得出来。
“我不高兴也不是因为你。”容岸轻声地、自言自语地说。“昨天你和闻律单独去的国贸?”
“不是啊,还有我两个同事,四个人。”
鲸鲸走到车前,和容岸道别后,拉开车门上车。容岸若有所思看着她的车开出去,才去找自己的车。
鲸鲸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闻律,质问他为什么要点鲸鱼肉。
“这都想不通,人为刀俎你为鱼肉。”闻律正在家里玩游戏,懒洋洋地说。
“什么意思?”鲸鲸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