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鲸喝水的时候,容岸替她整理好衣服,看她头发乱七八糟,问她车上有没有梳子,让她把头发好好梳梳,不然这样去学校,别人会以为她被打劫了。
看着容岸扣他自己衬衣扣子时那种餍足又漫不经心的样子,鲸鲸觉得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像个斯文败类,他这类人,狂野的内心和严肃的外表极度不匹配,就算是做坏事,也绝不会让人看出来,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坏。
“疼吗?”容岸把手按在鲸鲸胸口,想替她揉揉。鲸鲸忸怩着躲开他的手,学他之前的语气,“疼不疼你不知道呀,还来问我。”
一句话,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那刚才遇到李教授,你怎么不说?”容岸笑起来。
“你——”鲸鲸恨不得一掌把他给劈了。始作俑者,还有脸说。
“时间差不多了,你回学校吧,我也得回去准备下午开会的资料。”容岸随手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鲸鲸紧跟着他下车,没等他关上车门就抱住他。
在车里还没吻够?容岸回抱住她,低头和她吻别,他没想到的是,鲸鲸恶作剧般在他唇上狠狠一咬。下午不是要开会嘛,让你挂点彩,给大家都看到,一定很热闹。
容岸也没恼,舔掉了唇上的血渍,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拿了一只崭新的口罩戴上。反应倒挺快,医生戴口罩别人也不会起疑,鲸鲸又好笑又不甘心。
抬起右手,容岸隔着口罩把食指压在唇上,又把食指在鲸鲸唇上贴了贴,跟她微笑,随即离开。
鲸鲸看着他背影,心头被幸福溢满了。
一下午都很愉快,鲸鲸写教案的时候,嘴里忍不住还哼着歌。燕妮拿着一包薯片过来,吊儿郎当倚在她工位旁边吃边看着她,手指随意勾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丝巾,果然给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敢情你去送外卖连带着还骗了人家一炮?”燕妮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笑。鲸鲸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哪有。”
“可够狡诈的,借着投喂的名义过去,顺便让人家把你也喂饱了。”燕妮只要一看到鲸鲸脖子上的红痕,就能猜到中午的战况有多激烈。难怪鲸鲸被迷得晕头转向,那位真是个实干家,妥妥的。
“别胡说啊。”鲸鲸才不承认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一开始她就是单纯地想投喂。
燕妮往鲸鲸嘴里塞一块薯片,堵她的嘴:“有什么可害羞的,郎情妾意,又不是偷情。男人嘛,妇女用品当用则用,不然要他们何用。”
听到燕妮把容岸比作妇女用品,鲸鲸抿嘴一笑,非要这么比的话,他确实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