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坐车就不冷。”鲸鲸脱掉大衣,随手把容岸脱下来的羽绒服外套接过来,替他挂在衣架上。她自己为了爱美,是不怎么喜欢穿羽绒服的,反正家里和车里都有暖气。
容岸看到站在成启澜身后的阳央,没有说话,眼神越过她。阳央也看着容岸,他的气质和以前一样清冷出尘,对自己,除了冷漠,更多的是防备。
鲸鲸和向阳在一旁说话,鲸鲸说自己已经安排了小刘姑娘和刘小甸相亲,那两人聊得还挺热乎。
“要是他俩能成,也算功德一件。”
“对啊,我看刘小甸对小刘姑娘满意得很,今天还特意买了99朵玫瑰花送给人家。”
说着,鲸鲸又把小刘姑娘差点看上容岸的事告诉向阳,母女俩笑一阵。
容岸坐在沙发上,把小猫芋头从成启澜手里接过来,轻轻抚摸着芋头柔软的皮毛,再见到阳央,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堪,起码有鲸鲸在,他的心就能安定。
阳央也很识趣,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玩手机,没有主动找容岸说话,甚至也没有多看他。
鲸鲸和向阳说话的时候,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两人,他俩既没有互相打招呼,也不曾对视过,很显然那道隔阂一直在心里,所以才会这么刻意回避。真要是放下了,说两句话、随意打个招呼,都比这样对对方视而不见强。
容岸的感冒还没好利索,撸猫过后似乎对猫毛有点过敏,连打了两个喷嚏,紧跟着又咳嗽,咳起来就停不住。有人递上一杯水,他低着头咳嗽,还以为是鲸鲸,从她手里接过水,碰到她微凉的手,才发现是阳央。
鲸鲸的手始终是热的。
四目相对,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让彼此都尴尬。容岸把水杯放到桌上,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再咳嗽,可怎么控制得住,咳得脸都红了。
鲸鲸闻声过来,轻抚着他的背,歉意地说:“肯定是刚才在外面被冷风吹得你气管又不好了,早知道你还没好利索,就不该让你出门。”
向阳也过来问候,“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老成,你去把咱家的止咳糖浆拿来,倒一点给容岸喝。”成启澜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拿着糖浆瓶子过来。
容岸喝了糖浆,咳嗽才稍微好点。鲸鲸替他捶捶背,又握住他的手,“不舒服就到我屋里躺躺,反正离晚上吃饭还早着呢。”
“没事儿。”容岸反握住鲸鲸的手,抱了抱她,她身上暖暖的、熟悉的气息让他不想放她离开。鲸鲸明白他心思,陪在他身边。
向阳穿好了大衣出来,对鲸鲸说:“你陪着容岸坐一会儿,我出去买点雪梨,晚上给你们熬雪梨银耳羹,润肺止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