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怪气的,简直不像鲸鲸平常说话的语气,容岸听着再不爽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讪笑:“我没回父母家,就在路边摊吃的,太长时间不喝酒,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人,偷偷跑去喝酒撸串儿这种事不大像是他能干出来的,还是因为她不在雁京,他就觉得解放了,开始放飞自我?鲸鲸不想就此放过他,主动给他点提示:“就没遇到谁?”
“没啊,就我一个人。”容岸拿着手机,下床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准备洗漱。昨晚睡得太没形象,有一撮儿头发呆毛一样竖起来。
“去死吧你。”鲸鲸气咻咻挂断电话,不仅如此,她还把手机给关了。
一大早,她就到医院挂了妇科的号,准备再检查一下乳腺,虽然容岸说没事,不检查总归是不放心。
容岸到底还是撒了谎,拒不承认昨晚他和阳央在一起。成年人了,偶尔轨外行事没准还觉得是刺激,一想到他俩有可能还一起过夜,鲸鲸就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往脑袋上涌。
检查床上,鲸鲸平躺在那里,医生拿着超声波探头替她检查,凉冰冰的仪器贴在皮肤上自然是不舒服的,但比起某人撒的慌,仪器虽然无情,却不会骗人。
有病就是有病,不会把没病说成有病,也不会把有病说成没病。鲸鲸听医生说她没事,心情总算是轻松了一点。
容岸满头黑线,站在镜子前愣愣看着自己那一撮儿呆毛,想不明白鲸鲸为什么叫自己去死,明明昨晚还好好地,睡着了没接她电话,也不至于叫他去死吧。他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一上午,她的电话始终打不通。容岸知道她在气头上,索性就不打了,细细回想昨晚的事,喝酒撸串儿遇到阳央他都记得,偏偏没想起来他上厕所把手机忘在桌上的事,但是他有种感觉,鲸鲸应该是知道了他遇到阳央的事。
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容岸想了个曲线救国的办法,打电话给成启澜,问他们什么时候返回雁京。成启澜告诉他,他们明天就准备回程,飞机大概要到傍晚六七点才能到。
“你和鲸鲸吵架了?干嘛不问鲸鲸?”成启澜笑呵呵问准女婿。容岸尬笑一声,“没吵架,鲸鲸不知道怎么回事关机了,没打通她电话。”
“有可能是手机没电了,鲸鲸说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
不舒服?容岸眉头一皱,随即想到可能还是胸痛,没有多问,说:“叔叔,要是鲸鲸回去,您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成启澜答应了,但是容岸从中午等到下午,鲸鲸也没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