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是真心诚意顺从小姐的命令,这样小姐可以移驾到宴客厅了吗?”
“哼!这还差不多。”
凤芷拂傲慢地抬高柔美的下颚,任她领著自个儿走出闺房的那一瞬间,却被长裙给绊著,险些跌个狗吃屎。
拎提著裙摆,她忍不住低咒了声,以往她走路有风、英姿飒爽,现下让这长裙给绊著,根本不能施展威风,凄惨极了。
入夜,位于“挽椒香”酒楼最宽敞精致的宴客厅里觥筹交错,美酒香气充斥在其中。
今晚凤易宴请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挚友之子,廷玉馔。
凤易蓄著一脸虬须,为人豪爽海派,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头一回见面,接待廷玉馔的态度热络至极。
“贤侄,你这一趟来这里可真让凤伯伯讶异极了!这机会实在难得,咱们再多喝几杯!”
在凤易热情的斟酒下,廷玉馔懒得推却他的盛情,但不到片刻,他的玉色俊颜却已染上微醺的神色。
“原本上一回就该随我爹来探望世伯,是晚辈感到抱歉才是。”他略带歉色地说起场面话。
见他喝得从容豪爽,凤易拍了拍他的肩,朗声说道:“哈哈,哈哈!痛快!贤侄果然好酒量,凤伯伯一定能跟你成为忘年之交!既是忘年之交,就不必说啥抱不抱歉的话。”
淡淡扬唇颔首,廷玉馔沉思了会后,坦然说明来意。“其实晚辈这一次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凤易讶然地抬眉问:“哦?什么目的?”
“我想见凤姑娘。”
掩不住心里的震撼,凤易不解道:“世侄这目的的确很不寻常。”
他与廷御厨感情甚笃,但印象里,两家后辈未曾见过面,真不知廷玉馔为何会兴起这念头。
再有,他有两个心肝儿,不知廷玉馔想见的是哪一个。
在凤易兀自疑惑之际,廷玉馔紧接著说:“我想见凤姑娘是为了她做的黯然销魂辣条儿。”
“你是为了我家拂儿的黯然销魂辣条儿,才特地走这一趟?”
廷玉馔这话著实让凤易愕然不已,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为了女儿那至尊无敌辛味菜,不远千里来到蜀州。
无视凤易吃惊的表情,廷玉馔气定神闲地道:“事实上,晚辈是想请凤姑娘随我一同回长安城——”
他的话未尽,突然“砰咚”一声,一抹纤影扑地而至——
状况来得突然,凤易整个人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发、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蜀人见客之礼吗?”廷玉馔不确定地开口,视线却是落在扑倒在地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