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喽!如假包换,她便是咱们‘郝铺’的女当家,两位大爷里边请!”
听着甥儿人小鬼大的招呼声,水蕴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转身果然瞧见甥儿连同他的宝贝鹦鹉,正恭恭敬敬地杵在铺子口。
“欢迎!嘎!欢迎!”连鹦鹉干干也有样学样地栖在主人肩上,一脸正经地对着客人点头。
这孩子和鹦鹉起得可真早!
水蕴星莫可奈何地揉了揉额角,没好气道:“净儿!同干干回屋后去。”
“星姨姨别恼,待净儿给两位大爷奉上茶水再走。”柏净不过八、九岁,自小天资聪颖,跟在经商的爷爷及爹爹身边,耳濡目染下尽得了商人本色。
精明、聪颖,一张小嘴更是机灵地不输大人。
打量眼前有趣的情景,朱胤然温笑道:“四姑娘果然好本事!”
确定她是“郝铺”的女当家后,他打从心底佩服,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更是光明正大地直瞅着她,无法否认自己被那清雅却多变的样貌所吸引。
她低垂下眼,浓密修长的眼睫毛在如雪肌肤上落下浅影,嘴角挂着宠溺的笑,与昨日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又有些不同。
水蕴星扬睫,发现两人站得过分靠近,男子的眼神显得放肆,但既是客人,她也没法表现太多情绪。“两位公子请进。”
朱胤然抱拳回礼,跟着走进敞洁的铺子里。
水蕴星尾随在两人身后,心跳略促。唉!莫非是最近身子虚弱了,连耳根也微微发热。
她在心中大感不解地暗忖着,向来清冷的语调难得揉着烦躁。“净儿,奉完茶水便成了,别留在这捣乱。”
“是。”柏净听出星姨语气里的不容置啄,清亮的眸子溜了溜,奉上茶水后便乖乖地进了后厅。
她瞧甥儿进了后厅,这才收敛心神看向男人,有礼而疏淡地问:“不知公子今日想选什么珠宝饰物?”
“我要铺子最好的珍珠!”
水蕴星下颚微扬,眸光带着评估的意味。“‘郝铺’的珍珠皆是极品,不知公子所谓最好是以何定论?”
“此珠是做为贺寿之礼,因此我要的珍珠当以质、泽、形皆上选为首要。”他轻啜茶,目光滞在她清雅的面容上强调道:“当然,银子不是问题。”
水蕴星暗暗觑着他,因为他的说法,对他稍稍改观。
要论鉴珠,其范围甚广,珍珠的价值考量除了以大小、圆度、颜色及晕彩极为重要外,珠贝分泌出来的珠层厚薄与珠层反射出来的光泽,都是决定珍珠价格高低与否的重要关键。
他会说出鉴珠三要——质、泽、形,可知他是行家,并非顺口胡诌的表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