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怀中的暗器,毅然地往黑衣人抛掷而出——

霍地声声惨叫逸出,未来得及闪避的黑衣人捂脸倒地,发出哀痛的嘶吼。

“朱胤然……”水蕴星不解地看着眼前倒了一地的黑衣人。

“暗器上淬着毒药。”他冷冷地解释,额角因为痛而迸出冷汗。

中了毒的黑衣人心有不甘地挣扎着往两人贴近,吼道:“堂堂世子竟使卑劣手段!”

水蕴星见状,抽出腰间的刀正打算备战,那黑衣人尚未靠近便不支倒地。

“别再耽搁,走!”趁此时刻,朱胤然足尖运劲,气势强劲万分地带着她离开石屋。

不知疾行多久,朱胤然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终不支倒地。

水蕴星见状张手一拦,全盘接收了他的重量,怎料跌势太猛,她一个踉跄,竟就这么反压在他身上。

四周满山苍松迭嶂,林木交荫,地上皆是盘起纠结的树根,朱胤然成了肉垫,那狠狠撞击的劲道让他的骨头几乎快散了。

“唔!”他发出沉痛的低吟。

“你没事吧!”她瞠着眼,看着他的伤口又流了血,忧心如焚地红了眼眶。

“我没事。”他扬声,幽深的眸子染着笑意地瞅着她。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水蕴星轻敛眉,费劲撕下衣摆,为他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

一回想起他为她受那一剑的画面,她的心便益发难以控制地抽痛着。

“不过行走江湖这么久,我还没用过这般卑劣的手段。”难得见水蕴星脸上露出如此难过的神情,朱胤然刻意轻松开口。

“你还有心情说笑!”瞧他额角泌出冷汗,薄唇发白,水蕴星着急地红了眼眶嗔道。

朱胤然望着她,心中扬起一股难以理解的渴望,伸长臂将她揽入怀里安抚道:“别恼,自与你相遇后,我的日子过得挺精采的。”

她傻愣愣地僵着,任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环抱着,经由这次,她再也无法不甩他、不被他所感动。

她的胸口突然绷得好紧,心头蕴着一股热,眼泪就这么顺颊滑下。

“怎么哭了?”朱胤然拧着浓眉,讶然地看着她的反应。

她慌慌张张抹掉眼泪,瘪了瘪嘴道:“你别管我。”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找灵珠的吗?如何能不管你!”他徐缓开口,企图转移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