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他不要,要的竟只是一片可以恣意翱翔的自由天空?
她不懂呀!容千袭落下一滴不甘的泪……
不断留意着时辰,朱胤然飞也似地奔至港口,脚步才定,未来得及喘息,目光便迅速梭巡着泊在港口的大船,心存着最后一丝冀望。
“不用看了,四姑娘的船早离开海宁港了。”
朱胤然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说话的中年男子是白天帮忙搬运补给用品的码头工人。
“走……走多久了?”
“酉时出发,该有几个时辰了。”
她……走了?即使早猜测到答案,但还是心存冀望,现下希望破灭,顿时朱胤然心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充塞在胸臆间!
他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一阵萧瑟的海风吹来,他定了定思绪,沉冷地问:“大叔,现下哪儿有船可以进灵珠岛?”
码头工人一时为之语塞,好半晌才回过神道:“公子爷开玩笑吧!就算找遍整个海宁港也没人敢进灵珠岛。”
“此话怎讲?”朱胤然疑惑地看着他,他耐着性子问。
“这灵珠岛可是有妖岛之称,附近海域多变,常会发生船难,除了灵珠岛的岛民,根本没人可以顺利进岛。”他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语气十分凝重。
“这么说,是聘不到船了?”他的盘算在瞬间崩坍,怎么在他随着王海聘船办事时,没听他提过。
“如果是进灵珠岛,咱儿给你打保证,准没辙的。”
“有劳了。”朱胤然脸色平静,心冷得彻底,仍不忘道谢。
他恍惚不知所觉地走回“郝铺”,一至铺子瞧见小柱子,连忙抓着他问:“小柱子,你有办法可以回灵珠岛,是不是?”
小柱子呆愣了半晌,原本欲开口骂人的话,却见他十分沮丧的模样,全哽在喉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小柱子,你一定知道怎么回灵珠岛,是不是?”朱胤然拽着小柱子的肩头,激动而急切地问。
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解决,他该沉着以对,偏偏一想起水蕴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他的心就好似被万箭穿心般,沉痛地无法呼吸。
小柱子被他拽得眼冒金星,更被朱胤然气急败坏的焦虑模样给骇住了,在他心里,朱胤然一向沉着稳重又内敛,是与柏永韬一样出色的男子。
“然大哥,对不起。”他垂下头,不敢透露半点关于灵珠岛的事。
得到小柱子的答案,朱胤然清朗的黑眸中充满了迷惘,他压了压眉,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