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保养的?”她张大眼睛问着。

“你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地问?”因为紧张,他的表情有点严肃。

“我是很认真地问的。”她举手,一副发誓的模样。

看他严肃的样子,她才警觉自己吓到他了。

“对不起,我常疯疯癫癫的。”她吐着舌头。

不过虽然她本来就疯疯癫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格外放肆。可能是他让她觉得很舒服、很放心,所以她什么怪事情都做得出来。

“没关系。”他一笑,有点腼觍地说。“只是我其实没特别做什么保养。可能因为我没太多机会去晒太阳,所以看起来比较白。不过因为我母亲很重视养生,所以我也尽可能地维持规律的生活、适当的运动、合宜的饮食、愉快的心情。此外,就是天天喝茶了。”

他说的没什么特别的,因为这样,他说完后,脸颊又有些困窘地红了。

她注视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明亮,他也受了她的感染。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视,笑了出来。

也许笑得有些莫名,但是当她看到他认真又紧张地回答她的问题时,她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不住想在他面前大声地笑。

她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的皮肤白,脸红的时候,完全藏不住。

他说的没错,要逗他脸红,很简单的。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一切都新鲜有趣。不能怪她这么喜欢作弄他啊,呵呵呵。

周念苹留在程伯仁家中做寿司。

做完寿司后,两个人拿着寿司到院子里吃。

两人也没搬椅子,就这样坐在台阶上,对着光秃秃的院子。

周念苹转头对着程伯仁说道:“我们把眼睛闭上吧。”

“喔。”程伯仁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把眼睛闭上。

周念苹哧地一笑。“款,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就把眼睛闭上了。”

“喔。”程伯仁脸暗红,张开眼睛。“那是为什么?”

周念苹看他这样,忍不住吟吟地笑着。

好像不应该用可爱来形容男人,但是,她觉得程伯仁实在是个可爱的男人。

她笑道:“我们把眼睛闭上,为冤死的樱花默哀。如果你没有冲动地把它们砍了,现在我们就可以一边赏樱花,一边吃寿司了。”

他终于懂了她的用意。

她的想法,他总是猜不到,可是那样的可爱有趣,也总是让他莞尔。

他微微一笑。“这样看来我是杀人凶手,所以我应该不是默哀,而是忏悔罪行了。”

她笑吟吟地说:“好呀,那我代替樱花原谅你。”

两个人相看,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