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向他灼热的神情,善若水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话未尽,彼此的唇已经紧紧地贴在一块儿了。
“唔……将军……”
被他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善若水到嘴的话全成了无语的轻呢。
瞬间,书房顿时陷入一片仅有粗重喘息的沉寂当中……所有的坚持,都不再是坚持!
那一夜过后,腾铎回到四合院的时间变长了,腾铎与善若水之间,也由原本的情欲欢爱,渐渐滋生了些不同的莫名思绪。
善若水早察觉彼此间异样的感觉,但腾铎似乎还懵懵懂懂。
这些日子以来,腾铎似乎已经逐渐习惯她的脾性与思考模式,所以他不再像初识般,木讷地不知如何回应她的热情。
有时反而会反将她一军,逗她窘得无地自容。
一熟悉两人相处的方式,腾铎也知道怎么同她说话,她会开心地直冲着他笑。
说些什么,她会感动得像只温驯的猫儿,在他怀里撒娇,回报他的好……
虽仅仅如此,但属于彼此点点滴滴的时光,就在这样的需与求当中,迅速地滑过。
蒙蒙春雨之后,那在溽夏午后,吵得人震耳欲聋的喧嚣蝉鸣渐寂,秋高气爽的季节来临。
待霜风初起,初夏时种下的菊花开得正炽,整个四合院在秋色萧索的寂寥当中,充满了勃勃生机。
“小姐,这菊花长得真好,可惜将军爷没能立刻瞧见。”
一提起腾铎,善若水心绪微微浮动地感慨地吟道:“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个我懂!这是宋朝的李清照思念丈夫的一阙词《醉花阴》,小姐则是思念将军爷,憔悴得比菊花还瘦。”在善若水的引导下,这半年间,小春菊肚子里也装了不少墨水。
教人猜中了心事,善若水只是抿着唇幽幽的笑。
不寂寞呐!至少这含苞的菊花吐露清雅芬芳,新绽的花蕊鲜洁光莹地点缀了四合院的小园。
她凝着菊,说服着自己,就在这时,福伯突扬的嗓音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小姐,厅里有贵客候着。”
善若水不解地蹙起眉,搬到四合院这么久,从没人找过她,会是谁呢?
即便有些疑惑,善若水还是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往正厅而去。
“小姐,那贵客是将军爷的额娘和未过门的妻子……”打量着主子纤柔的身影,福伯忍不住提醒道。
未过门的妻子……善若水倏地脸色一变,莹白的脸庞有掩不住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