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你、不嫁你!”
或许她“泻下药”的药量真的下得过重了,以致于让他把理智也“一泻千里”到远方去了。
“我都被你亲过,也带上床厮混过了,你不嫁我能嫁谁?”石天澈莞尔轻笑,俊逸的脸上没半点受害者的模样。
“那、那两次都是……意外!”圆脸瞬间爆红,朱若沅诧异地微张唇,终于挤出了句话。
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尽是莫可奈何。脸上那得意的神态,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却也是事实啊。”
朱若沅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早知道好心不会有好报的……只要让石天澈恢复了健康,恶劣的本质必定变本加厉,那她铁定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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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天过去了,朱若沅竟在石家堡待了好几个月。
朱若沅的药膳治好了石天澈的病,逢春堂更因此受惠,接受石家堡每年春天所留下的草洛蚕。
这期间朱长春更依女儿的要求,差人由长安城快马送了一箱“美人糖”至石家堡。
如此完美的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但让朱若沅头痛的是,自从“泻下药”事件后,石天澈发疯似的要娶她为妻,她的恶梦也因此正式展开。
石天澈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追着她问什么时候才要嫁进石家。
而她总觉得他是为了报“泻下药”之仇,才会故意戏弄着她。
呜……双手抚着红扑扑的圆脸,失若沅为自己哀怨地挤出了两滴眼泪。这些日子以来,石天澈逼婚的手段层出不穷,对她更是无礼放肆。
他那一双益发有力的大手,总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制伏,然后——肆无忌惮地对她上下其手。
“小肉丸的脸像刚蒸好的嫩肉包。”
当石天澈以极度迷恋的语气开口后,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的大手搁在她的脸上,左右夹攻施力,让她的脸瞬间被压扁,变成一颗丑包子。
虽然脸圆是吃来的,但至少脸型维持得还算丰润可爱,但是在他大手三不五时的蹂躏之下,她不想变大饼脸都不行。
偏偏在他欺负她之后,却又深情款款地缠着她问老问题,让她不由自主深陷在他的柔情之下。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他的,但也许石天澈现在对她的那种感觉,就像当年她大病初愈后,喜爱爹爹的心情一样。
她感激爹爹为她研发出“美人笑”,而身体日渐强壮的石天澈必然也是此种感觉。
是感激,不是爱。
在这样两相矛盾的情绪当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石天澈的求亲。
这一日,当石天澈又提起亲事时,朱若沅趁势开了口。“无论如何,我都得先回长安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