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闹了几天的脾气,一瞧见他冷冷的脸,朱若沅一把火跟着起来。“我要回石家堡。”
江慎挑眉。“真难得。”如果在半年前跟他说,这个以食为天的姑娘会不想吃东西,他或许会大笑个三声,以示心头的不以为然。
她向来注重吃食与养生,头一回见她如此烦恼得吃不下,还真前所未闻哩。
没心思同他计较,朱若沅下定了决心。“我决定了,我要回九逸城。”
“过几天我们就要启程回长安了,你哪都不准去。”与她的激动比起来,他的语气显得冷静而沉着。
她瞪着江慎,难以置信地吼道:“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动,我不是你的犯人。”
“对,捕快的职责是捉犯人,不是当奶娘。求姑娘你行行好赶快喝药好快点回到长安城。”江慎闻言,心里那把火一发不可收拾地顺着回话,一股作气将内心气愤发泄而出。
朱若沅瞅着他,一张小嘴则诧异地久久不能合上。
呵!真难得,几时瞧江捕头会发这么大的火,连气换也没换地说了这么长一串话。
稀奇、稀奇!
“吃饭。”江慎充满怒意的神情,因为她关注的眼神,在转瞬间恢复成一滩死水,哦!不,是一脸平静。
朱若沅一发现自个儿被江慎转移了心思,连忙收回脸上因他而起的震惊。“所以,你就赶快回去当你的捕快捉坏人,也好顺道帮我带口信回家,而我则要回九逸城去。”
瞧,这是再圆满不过的安排了。
“不行,朱夫人交代过,如果我没把你带回家,她就准备剁了我。”直接略过她轻快的语调,江慎语音持平地给予回应,浇了她好大一桶冷水。
朱夫人的火爆个性是长安城出了名的,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朱若沅闻言,瞬间板起晚娘面孔。“我还不能回长安,石少主可能会遭恶人毒手,你知不知道。”
未多思索,江慎一脸莫可奈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是照朱夫人的吩咐办事,姑娘不要为难我。”
“事关重大,你还顾着自己的事?”他的答案让她气得拚命顺着紊乱的气息,若不是体力还没恢复,她早就自个儿回九逸城,哪还管要不要经过他的同意。
尽管她眸中喷火,江慎却坦白地说:“我只管自己的事。”
她气得圆脸掠过一阵红、一阵白,心情从未如此烦燥,她重申道:“我要回九逸城!”
“不准。”
“我要回九逸城!”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不准。”江慎的答案没变过。
“啊——”她尖叫,从没碰过像他这种死个性的人。
“闹脾气也不能解决问题。”他为自己斟了杯茶,随着说话次数愈来愈频繁,口也愈来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