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主母的心思,侍玉贴心地道:“新婚这段期间,主长们会允许宗主多些时间陪主母的。”

艳无敌静瞅著她半晌,直觉她那温和的性子像极了八师妹。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柔软情绪,艳无敌不期然地问:“侍玉,你离开过圣朝吗?”

侍玉疑惑地顿下手中的动作,说得不容置疑。“这里是我的家,侍玉为什么要离开呢?”

艳无敌错愕的抬起双眸,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堵得哑口无言。

侍玉在她的发上披了块水红色头纱,接著又为她戴上一个编有百合花及麦穗的头饰后,便满意地说道:“好了。”

“这是什么?”她看著倒映在铜镜里的花环,几乎要认不出镜里人。

“这是寓意五谷丰收、百年好合的花环,每个新娘子在成亲这日都得戴上。”侍玉笑看著主母说道。

真是有趣!这庞武圣朝的婚俗竟然与中原大不相同,没有凤冠霞帔,取而代之的是花冠红纱。

艳无敌透过铜镜,再透过水红色薄纱瞧见自己那充满好奇的神情。

她在步武堂师兄弟妹的眼里看来,是勇敢而聪明的,这般纯真、稚气的神情,通常只会在九师妹雁飞影脸上看见。

思及此,艳无敌抑不住的轻笑出声。

立在她身后的侍玉因此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她耸耸肩,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圣朝的婚俗和中原大不相同。”

光瞧这水红色头纱就和中原的红头巾有极大的差异,薄薄的纱哪能有什么遮蔽功用?她这“当家主母”羞答答、娇滴滴的羞容,还不教观礼者给看光了?

侍玉打量著映在铜镜里娇媚清艳的美丽笑颜,呢喃地说著:“圣朝等主母,等了好几十年了!”

“什么等了好几十年?”捕捉到她的耳语,艳无敌不解地问。

侍玉避重就轻,忙不迭地说:“就是众所期待的意思。”

艳无敌俏脸微沉,狐疑瞥了她一眼,懒得戳破她蹩脚的谎言。

“我想差不多了。”侍玉拉起艳无敌,重新审视她全身上下的妆扮,确定都打点妥当后才朝她福了福身道:“恭请主母移驾大殿。”

听到她那恭敬的话语和谦敬的态度,艳无敌差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飞上枝头成了后妃了!

在侍玉小心的搀扶下,艳无敌勉强挪移著徐缓的脚步。

半刻,艳无敌便吃不消地开口。“其实你可以不必搀著我。”

她并非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从懂事以来,就没走过这种足以踩死蚂蚁的莲步轻挪步法。

习武后她更习惯了健步如飞的脚步,这走法,对她而言,俨然是种折磨。

“主母不让侍玉扶著,教人瞧见了会笑话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