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独峰摇了摇头,扬起嘲讽的淡笑,聚散由天定,这注定该圆满的情缘,又岂是三言两语、几个谎言所能阻隔。
“去找她吧!她的心结现下只有你能解了。”他朝小男孩招了招手。“尘儿过来,六师叔带你去……”
寒独峰顿了顿,唉!去哪儿呢?真是头痛!
小男孩拧起眉抗议道:“可是我和白发叔叔先说好了,我们要去找娘。”
“我想,晚一些白发叔叔会同你娘一块来寻咱们,是吧?”他望向司徒墨濯,已然与他成了同线阵友。
听著他们的对话,司徒墨濯已隐约明白一些事了。“他是……”
寒独峰耸肩,不发一语地为他指了指月洞的方向。
司徒墨濯愕然杵在原地,这转折太仓卒、太急切,让他怀疑,他是不是疯了?才会产生这么不寻常的幻觉。
带著满心的迷惑与怅惘,艳无敌神绪恍惚地过了一天。
待她回过神时,日落西山,斜阳挂在树梢,将天边一片翠绿掩映在一片薄暮余晖之下。
“糟糕,时辰都这么晚了。”想到自个儿就这么忽略了儿子大半天,她懊恼敛眉,纤手落在轮椅上,急著离开小院。
心一急,木轮却卡在石砖缝边,让她无法像往日那般得心应手,试了几回,木轮竟没半点动静,不动就是不动。
“嘿!连你也欺负我,是吗?”艳无敌轻拍著木轮低斥,却感觉到身侧有一道无形的眸光直直锁在她身上。
她不禁抬起头,对著月洞投去探视的一瞥。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整个人霍地处在愕然的震慑当中──
一阵晚风吹过,他俊雅修长的白色身影、银白长发,随风扬著深深的忧郁,浓浓的哀伤。
“艳儿!”司徒墨濯咽然低唤,没想到……没想到她美丽如昔,不同的是,她坐在木轮椅之上!
听到那熟悉的呼唤,艳无敌脸色陡然苍白,两片唇瓣颤然地抖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底拢起一抹雾气,透过雾气,她怔怔地望著那名男子,任回忆如决堤般地朝她涌来……
迎视艳无敌震惊的眼神,司徒墨濯心中涨满了酸楚与柔情。“艳儿!为什么要骗我?”
瞧见男子阴郁的神情,艳无敌被他憔悴、狼狈和失魂落魄的样子给震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