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她意识过来那句话之後,突然凄厉地拔高声音。
「shit!」崔霆勋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却让她给推了出去。
「出去,出去——」余绮红硬是把他挤出浴室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崔霆勋耳膜疼得嗡嗡作响。「你给我出来!」他一边揉著耳朵,一边咒骂出声。「余绮红,你神经病啊!」
浴室里的余绮红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咒骂,只是急急地看著镜子。她的那张脸已经哭花了,真的好丑。「哇……呜……」她发出凄惨的哭声。
「你哭什麽哭啊?」崔霆勋按著太阳穴,他真的快被这个女人搞疯了。要哭也是他哭吧,怎麽会轮到她哭呢?
「你不懂啦!」余绮红沮丧地跌坐在浴缸旁边。早知道她就应该用非水溶性的化妆品,这样哭起来就不会这麽丑了。
「你不说我怎麽会懂。」真是被她打败,崔霆勋累到靠著门板坐下。
余绮红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我没有要杀你,也没有要污辱你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绮红可能也是哭累了。这麽一来一往的回答之中,她对他的敌意,竟然不自觉地消退了不少,她甚至开始和他聊起来。「古代的女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节……」
「拜托。」崔霆勋打断她的话。「都什麽时代了,更何况我对你的名节,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唉哟,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余绮红完全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叨叨地聒絮著。「我是说每个人都有他最在乎的东西,都有他最後的底限……」
崔霆勋耐心尽失,大吼一声。「讲重点!」
「重点就是我可以有千百种死法,就是不愿意丑死,这样你懂了吧?!」余绮红恶狠狠地一口气说完。
真讨厌,男人就是这样,都没有耐心听女人慢慢地铺陈。
过了半晌,崔霆勋才逸出一声。「嗯哼。」没错了,她一切的歇斯底里都是从听到他说她这样很丑之後才发生的。
余绮红隔著门板,白了他一眼。她走到门边,敲著门板。「喂,麻烦你去把我的包包拿来。」
「做什麽?」崔霆勋站了起来。
「我要补妆。」余绮红解释。
「神经病。」听到这句话,崔霆勋再度濒临发疯的边缘。「大半夜的,你不洗澡睡觉,补什麽妆啊?」他长眼睛以来,真的没见过余绮红这种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弄疯了他。
余绮红扬高了声音。「我说过了,我不想丑死,说不定我下一刻就心脏麻痹死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弄得美美地等死。」解释完了之後,余绮红哼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