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坊东街?!哇!你是湛画师的……”

“你认识湛刚?”楚寒洢话一出口却霍地顿住,想来她的问话有些可笑,这长安城里有谁不认识湛刚?

“当然认识,我们还挺常见面的!”广香一说完,忍不住得意的扬高语调。

她可是十七公主,只要她父皇一声令下,湛画师可是得领命进宫为她画画的。

湛刚他挺常同眼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姑娘见面?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楚寒洢一听到小姑娘带着炫耀的语调,心头不由得蒙着股酸溜溜的妒意。

怎么她的刚哥哥可以同所有人好,却不同她好?

新婚之夜他就恶劣地说他讨厌她?!

楚寒洢暗暗叹口气,才回神,小姑娘便因眼前一个突临的人影朝她挥手,而懊恼地跺着脚。

“真是的!怎么那么快就找来了?”小姑娘叹了口气,只得无奈道:“姐姐,我会再来找你的!”

看着小姑娘快步远去的背影,楚寒洢才惊觉地扬声问:“喂!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我叫广香,李广香——”

看着小姑娘随着来人离开,楚寒洢脸上充满了不明所以的困惑。

***凤鸣轩独家制作******

深宫内苑,朝阳未起,清晨的冷风回荡在阁内。

湛刚揉了揉眉心,进宫已好长一段时日,他却半点灵感也捉不到,仍旧处在茫然的状态。

此次进宫作画,众人对他有十分深厚的期望,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下笔不免沉重了许多。

于是他破天荒的无法静下心在脑中构图。

他的思绪有一些飘忽,手执着沾有墨色的画笔,“啪”的一声,墨渍染在素白的绢布上,湛刚的思绪不禁回到十岁那年的秋天。

他依稀记得,那年他帮楚寒汐画了张画像,而画像上也如同眼前这张绢布,滴染上不该有的墨渍。

可楚寒洢硬是不肯让他撕掉那不完美的作品,同他争着画!

那不是丑东西,那是洢儿……那是刚哥哥画的洢儿。

从小,她就是这么执着、勇敢,虽然最后她摔下山坡、破了相,但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甜、那么纯真……

“大哥在发什么愣?”阎昭凌不知何时出现,相较于湛刚的烦躁,他显得自在逍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