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的泪水自楚寒洢的眼角不断滑落,脸上急速变凉的泪教她不断打冷颤。

此刻在她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掠过一个念头,原来过度伤心的泪水,会带着蚀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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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了不得啊!大哥此幅画作的用笔技法虽然平实,却有种撼动人心的强烈感觉。”阎昭凌一看到义兄完成的画,不由得为义兄的才情逸出赞叹。

相较于他的人物释道画,湛刚的画结合了庄严、典雅与优美的形象,让整幅图洋溢着一种谦和朴实却高贵的风貌。画里不但描绘出皇太后的姿态、神情,还将她的内在性格完美呈现出来,让画中的皇太后有着不容亵渎的庄严。

“大哥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阎昭凌好奇地问。

“就一句话,返璞归真。”

一想起楚寒汐说出这句话的那瞬间,湛刚总不自觉地感到心头暖暖的。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这么快就完成任务,搞不好还处在茫然不知所谓的状态。

“为弟甘拜下风!”阎昭凌抱拳作揖,打从心里佩服。

湛刚谦逊地笑了笑,表面虽没说什么,眸底却有掩不住的神采。

“别说甘拜下风,我们都还站在一条学无止境的道路上……”

当代有太多有名的画师,想要超越他们、名留青史,实在不易。

阎昭凌的想法却不似义兄满腹抱负,他不甚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喃着:“哈啊!我只要能填饱肚子、有酒喝,有地方可窝就满足了。”

湛刚晃了晃头笑了下,真是典型的阎氏作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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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湛刚一呈上画,立即得到皇太后的赞赏及数不尽的赏赐。

御用画师神乎其技的画功,再一次达到众人望之生叹的巅峰!

“要同我回家吗?”坐在回湛府的马车上,湛刚瞅着义弟,心情大好地问。

阎昭凌狐疑地瞥了义兄一眼,揶揄地开口。“真难得,自从你成亲后,几时听你说要回家还这么开心?”

瞧了眼朱雀大街繁荣热闹的街景,湛刚唇角微勾,没给他答案。

“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帮我把皇上赐的上等苏锦全送给干娘,接下来就等皇太后寿宴时再聚了。”

一思及湛母可能会在他耳旁碎碎念,他心里便直打寒颤。

湛刚笑了笑,并没有勉强他。

义弟向来潇洒率性,可想而知,最怕的便是长辈的叨念。

风尘仆仆地回到湛府,画袋尚未放下,娘亲忧心忡忡的模样让湛刚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