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娘亲怀里,嘴里咕哝着:“娘,净儿想睡觉……”

“马总管……”水蕴月才瞥过头便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突地一黑,整个人便晕厥倒地。

看着双双倒地的母子,马总管唇角扬起肆无忌惮的狂笑.“瑞雪!你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我,什么水蕴月,就算你改名唤姓,我也会认得你!”

马总管兴奋到颤栗不已的手指落在水蕴月柔白的脸上,他飞快张望四周,将一大一小抱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

或许无人注意到得月斋有何异状发生,但马总管却完完全全忽略了一只鸟的存在……

站在人声鼎沸的港口,柏永韬看了看时辰,连忙将未处理完的琐事交由管理店铺的李老板去处理。

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水蕴月对他的态度有逐渐软化的趋势,他不希望因此坏了他在水蕴月心底的印象。

思及此,他的脚步更加不敢放缓地往得月斋疾行而去。

然而他才一踏进铺子,便被眼前的状况给震住了,铺子里无人看管,地上还散了一地凌乱。

这……是怎么一回事?

柏永韬的眸光一敛,霍地在角落处发现了条玉饰。

是他的“韬”字玉!

让他震撼的是,同样串在咖啡色系绳上的是一个“净”字玉。

同等大小、同样的字型……柏永韬的脑际轰然一响,整个人像被点化成石像似地。

他记得前些天带着水净上街时,还有人将他们错认为父子,他心一凛,思索着时间与年纪的巧合,无法不去联想他与水净的关系,难道……水净、水净是他的儿子?

“月儿、月儿!”此时此刻他忘了顾忌与坚持,抑不住心底的悸动,激动地呼喊着。

她发生什么事了?

柏永韬在打量四周的凌乱,又遍寻不着马总管的状况下,他蹙紧眉头,迅速前往郝铺……

柏永韬匆匆地赶到郝铺,无视水蕴星狐疑的眸光,直冲人后院寻找水蕴月的身影。

水蕴星气急败坏地跟在柏永韬身后,抑不住地扬声喊着:“哎哎,你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柏永韬猛地顿住脚步,转身焦灼地开口问:“水姑娘,月儿呢?她有带水净回来吗?”

“她不是带着净儿到得月斋去了吗?”

“该死!我不该坐以待毙的!”紧握着拳头,柏永韬没了向来的斯文,他暗哑了嗓说:“是我害了月儿、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