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想着,却突然发现相公的反应不若往昔。

以前她若这么没分寸的扑撞进他怀里,总会惹来他一阵碎念。

今儿个倒稀奇,相公非但没碎念,那被她抱住的身体曲线,僵硬得让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

“相公你怎么了?”

对于妹妹的事她正愁无计可施,原本想请相公帮忙,没想到一瞧见他沉冷的脸色,对妹妹的忧心,全没用的抛到脑后,此刻她所有的心思全落在他身上。

是因为任务尚未完成所以烦心吗?

“你是不是去找暮了?”迎向她关切的小脸,他轻轻推开她,表情严肃地问。

回府前他走了趟竹居,难得不见暮定秋踪影,然后他瞧见一个搁在石桌上的黛青荷包。

他记得那是她可爱的小娘子准备绣给他的第二十一个荷包,她居然把荷包转送给暮定秋。

为什么?

他们常在他出任务时见面吗?

顿时,一个一个猜疑,伴随着生平头一回涌上心头的醋意,妒意,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觑着相公线条冷硬的俊颜,丁笑蝶踮高脚尖,攀住他的宽肩,忧心地问“宗哥……你生气了吗?是任务不顺利吗?”

拉下搭在他肩上的纤臂,他语调压抑地低吼:“回答我!”

丁笑蝶不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强烈感觉到他的怒意。

他冷峻的外表觉稳冷静,但此时过分起伏的胸膛,却泄露他的心情。

“我是去找过暮——”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却还是乖乖回答。

“你去找他做什么?”

相公最近为了那贪官忙得焦头烂额,她实在不想再拿娘家的事,再徒增他的困扰。

“就……就……随便聊聊。”她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模糊带过,眸子飘飘移移就是不敢直视他锐利的冷目。

唉!她不擅长说谎啦!

她言词闪烁、欲言又止的诡异态度,让莫煦宗无法不怀疑,她找暮、把黛青荷包送给他的用意。

一想起那个原本属于他的黛青荷包……一把妒火就这么烧掉他脑中的理智与原有的沉定。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身体虚弱,得到的是无尽的关爱与专宠。

无人可以瓜分他得到的爱,他甚至不熟悉也不知道“吃醋”、“嫉妒”是什么样的感觉。

直到今日,他尝到那滋味,酸涩得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以后不准你去找他!”峻眸瞬间变得冷厉,他用力箝握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

“为什么?”她迷惑地眨眨眼,实在瞧不明白相公发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