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两具尸体软倒在地上,整个过程灵巧无声,不过眨眼瞬间之事。
莫煦宗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搜出牢门钥匙后,他心急如焚地进入地牢石室,一条窄长甬道落入眼底 。
一心悬挂着妻子,他无尽细思赵封为何在金窟里设地牢,脚步仅迈开一步,他便明白地牢的用处 ——一间间石室关的全是女子。
他凛眉,冷峻神色将一个个女子麻木,恍惚的模样尽收眼底,满心惊颤,朝廷居然养出这般禽兽。
莫煦宗越瞧越觉心寒,在脚步走在甬道尽头,视线穿过铁栅门的那一瞬间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
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侧卧倒在地,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蝶、蝶儿……”他低声哑唤,因为心慌意乱,钥匙迟迟无法对准牢门匙孔。
焦急的眸锁在离他仅咫尺之距的女子身上,一颗心直坠谷底。
蝶儿,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莫煦宗在内心疯狂嘶吼着。
拼命深呼吸平静心绪,莫煦宗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赶快打开门。
因为身处地下,整个金窟不比地面温度,幽凉凉的气息给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丁笑蝶枕在凉透的地面,听到那熟悉的呼唤,思绪依旧幽幽恍恍。
不堪赵封几近变态的施刑虐打,她晕了过去,醒来后她身体不适的感觉益发严重,胸口郁着股闷气。
她整个人晕晕沉沉,只有闭着眼,让脑子一片空白,人才舒服些。
这期间赵封来看过她,不知在她耳边哝着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接着有人送了水及食物,她吃不下,勉强喝了几口水后,反而吐得凄惨。
说不上哪不适,她像处在波涛汹涌的小船中,整个人晕沉沉,飘飘然,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在这冷饿交加的忐忑中睡睡醒醒。
浑浑噩噩中,丁笑蝶惊恐地想,她是不是要死了?否则怎会听到相公的声音。
“宗哥……呜……”想起心爱的相公,丁笑蝶呜呜咽咽哭出声。
她好不争气,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对他念念不忘。
“呜……你别不要我……”
听见她发出的呜咽声,以及细若蚊蚋的声嗓,莫煦宗的心纠结成团,失去了耐性。
“傻蝶儿别哭,我来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长臂透过铁栅门,碰到她的肩,柔声哑声回应着。
他惊慌又恐惧的声音,穿透层层迷雾,将她幽晃晃的神绪给拉回。
“宗哥……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梦?”丁笑蝶轻轻眨着眼,不确定地哑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