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蝶儿点了点头,紊乱的情绪稍缓,这代表她的阿循哥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并不是一无
所知。
待浮在羊乳上的蛊粉缓缓沉淀、溶化,巫循才端起碗喝下羊乳。
羊乳方入口,雪蝶儿垫着脚尖,一股脑儿直接堵住男子的唇。
他刚毅下颚磨蹭着她娇嫩雪肤,引发颤然悸动。
「蝶儿——」
巫循猝不及防地扬声,雪蝶儿生涩的小舌趁其不备,轻轻滑入他的唇齿间,与他有力的
舌交缠缠绵。
掺有蛊粉的羊乳透过缠绵的唇舌沁入体内,羊乳由唇角溢出一道白色汁液,彼此紧贴的
身躯,一同染上沾满情欲的乳香。
半晌,两人由热烈的吻中回过神。
「你太胡闹了!」巫循浓眉紧蹙,深邃的眸闪着危险光芒。
脸上的红潮未退,她扬起纤软的指,轻轻为男子揩去唇角的乳汁幽幽道:「这样,受苦
的不会只有阿循哥一个人……当蝶儿想起你,让你痛不欲生时,蝶儿同样可以感受你的
痛……」
巫循连连深呼吸,本因她任性自我的举动而扬起的怒意,早已因她的话荡然无存。
「情牵相连,痛亦相随,痛余、爱正炽,爱有多深,痛便有多重,阿循哥你莫忘。」
「你好傻!」低头吻住她滞在唇边的指,巫循心绪沸腾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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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巫循整装离开「努拉苗寨」。
雪啸天为巫循做了简单的测试,确定他身上存有蛊毒后,才欣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今
后你是『努拉苗寨』的女婿了。」
不是雪家的女婿,而是整个「努拉苗寨」,这之中代表的意义非凡。
巫循扬了扬唇,心里掠过一丝嘲讽。
「多谢寨老成全。」
在离开前,巫循回到与雪蝶儿订情的「芦松溪」畔话别。
摘了朵溪边开的小花,巫循不舍地抚着雪蝶儿嫩白的脸,深深地开口。「等我回来。」
「这种花叫雪地相思,是雪岭山脉特有花种,听说是一个痴心的苗族姑娘,等情郎等到
白头、死后化身为花的故事……」
巫循闻言,连忙把花丢进溪里。「我会回来!不会让你等到白头。」
「嗯!」她用力颔首,唇边绽着醉人笑花。「阿循哥,海上生活不比陆地,你千万要小心。」
「不要太常想我。」
姑娘的相思鼓能穿过千山万水,引发他体内的蛊毒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