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甄瑷笑吞了一口口水。“我以为他是好心来看我,没想到他是来劝我卖掉土地的。虽然我母亲被烧死在那里,但那也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怎么可能卖掉?他还告诉我事故地不好脱手,他以为这是施思给我吗?”
听她这么说,严家笙突然有些心虚,他的看法和那个sales的看法相差不远。
他喜欢她,却也无法完全了解那个地方对她的意义。
他暗自庆幸,他从不曾提过这件事情,知道她讨厌卖房子的人,他懂得避开这个话题。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突然有些闪烁。
甄瑷笑轻轻勾了勾嘴唇。“我还以为他和你一样是个好人。”
“我?!”她这么一说,他更心虚了,立刻转了个话题。“对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她问。
“纵火的嫌犯已经自首了,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甄瑷笑的心跳快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严家笙没说出是谁,只说:“他说,他很后悔,他没有想过要致人于死的。你……要去看他吗?”
甄瑷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那个人姓杨,与我们是旧识,对不对?”她的胸口好痛,光是这么说的时候,她就觉得呼吸困难了。他温柔地说:“我知道叫你去看他,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我想,那可以为这整件事情画下句点。”
他看得出来她很坚强,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歇斯底里地狂哭,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她的伤痛其实是毫无止尽的。“我现在承受不起这些。”她摇头。
“我明白。”他微微一笑。
“谢谢。”她感激他对她这样体贴。
“你可不可以别再跟我说谢谢了,你至少跟我说过一百次了。”他故意装作不耐烦。
她抬头瞅他,两个人眼神交流,她的心口怦地跳快。
她一直以为他是她所攀靠的浮木,但是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他是另外一泓湖水,不知不觉中将她包围。
他的眼里,浮出温柔的笑意。“你要慢慢习惯才行喔,因为我还会继续对你很好很好。”
这是第一次,他在眼神和语气中透露出那近似情人的暧昧。那样的宠护和阿疼,让她微醺。她的双颊酡红,对他萌生的,不只是谢意,还有说不出口的爱意哪!
经过将近两个星期的调养,甄瑷笑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
那天,严家笙去看她,一进病房,他便兴冲冲地脱掉外套。“瑷笑,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魔术?!”甄瑷笑眉头微皱。她对这个并没有兴趣,不过看他兴致高昂的样子,她也不好泼他冷水,勉强地扯了一个笑。“什么魔术?”
他拿出一副扑克牌,取出五张后,展开来给她看。“一、二、三、四、五,你随便记一张牌的花色和数字。”
“喔。”甄瑷笑记了一张红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