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内风波已平息,两具赤裸的身躯宁静地似交颈鸳鸯,自然地以最亲密的姿态偎在一块儿。

将她紧揽在胸前,袁浪行长出胡髭的下颚靠在她的发顶,轻轻摩娑,鼻息间汲取著她的发香、她的甜美。

她睡得很熟,浅匀的呼吸在他的颈畔骚动,不期然的,心头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溢满胸臆间。

“我爱你……”打量著她熟睡的脸,袁浪行凭著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她耳边轻声低喃著。

“呵!”听到耳边倾诉的爱语,宋鸿珞心头暖暖的,再也隐忍不住地咯咯轻笑出声。

耳边突然响起她清脆的笑声,袁浪行难得羞赧地倒抽了口气。“你、你怎么醒了?”

她抬起头,伸指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笑得顽皮极了。“这样才有机会看到你脸红的模样。”

“不错,学会使诈,知道装睡骗相公脸红的模样了。”

她轻捶他的胸膛,好气又好笑地娇嗔抗议。“你又戏弄我。”

“你都把我给吃了,还害什么臊?”他就近地瞅著她粉嫩的红脸儿,神情愉悦地扬唇问。

“不害臊,我还没嫁给你呢!”一想起昨夜的点滴,她羞窘地瞪了他一眼。

他无辜地望著怀里的人儿,幽幽地道:“我的清白都毁在你手上了,你……怎能不嫁?”

倏地,漫天红潮轻易地染上双颊。“你──”

“酒是你给我喝的,我怀疑,你……”他抿著唇,撇过头,一副大受侮辱的模样。

“我、我,不是,那……唉呀!你做什么一副吃大亏的模样。”宋鸿珞被他激得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清。

姑娘家的“清白”三两下被他毁得一干二净,这下“生米煮成熟饭”,不用找杜铁生印证,宋鸿珞也知道她拿到了什么酒。

但……袁浪行那模样,让她又羞又恼,不知是不是该踢他一脚。

瞧她脸红的模样,他存心取笑她似地压低了嗓音,在她耳畔喃著。“记得要把那坛酒留下,这样等老浪成了死浪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帮我生娃娃。”

那沉哑的语调,揉著股蛊惑人心的魅力。

宋鸿珞嗔了他一眼。“没半点正经的,我不理你!”

“不理我,怎么生娃娃?”他无赖地笑,无辜地为自己申辩。

“再说一句,我扯烂你的嘴。”她扬起手,两手正打算用力掐住他的双颊的瞬间,袁浪行却一把扣住她的腕。

“扯烂我的嘴,以后我就不能亲你了。”

“不亲就不亲。”她不受威胁地道。

“只是……不能亲你,我会好痛苦的。”他忽然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忧郁的轻叹。

听到他失落的语调,宋鸿珞的怒意稍缓,哪还有本事坚持不理他?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这一次,她趁其不备,正打算伸手朝他俊朗的脸颊用力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