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了几口水,应该没大碍才是。”韩朝惟松开手,让她在大厅里的藤椅坐下。

“诗诗,你去拿件爹地的t恤让叔叔换上,再帮小星姊姊拿一条大毛巾。”大泽优子对着女儿下达指令。

“知道。”收到母亲的指示,方诗媛活力充沛地领命办事去。

“优子姊,不用麻烦了,我去冲冲热水就好。”叶拜星想起身,却被大泽优子制止。

“不许动,我先好好检查看看。”大泽优子在未结婚前是日本某一家医院的护士,结婚第五年才辞去工作来到台湾,结束与丈夫相隔两地的相思之苦。

叶拜星微努唇,无奈地躺回藤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没自主能力的布娃娃,只能任人处置。

方疏丞面色僵凝。“潜水区应该还有其他人,不是吗?为什么一身湿的反而是你?”不用韩朝惟多说,他便知道自己在员工的管理上出了很大的问题。

“我去了解一下,待会再来拷问你。”他拍了拍好友的肩,直接往潜水教学区走去。

方疏丞离开后,大泽优子蹙起眉,疑惑地看向韩朝惟。“韩,小星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大泽优子不解的看着叶拜星额上及脸颊上的瘀青,纤指落在她瑕白的脸颊上,愈想愈觉得奇怪。

韩朝惟耸了耸肩。“她脸上的伤好像之前就有了。”

“之前?你们认识?”美丽的眸子来回落在两人身上,大泽优子露出玩味的笑容。

叶拜星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上头,瞠大着眼直直瞅着韩朝惟。

不可以说、不可以说!如果让老板知道王佳玉她们老是把工作推给她,势必又要引起一场纷争了。

不与任何人产生交集是她目前最想做的,在此时她并不希望他有任何热心的举止。

韩朝惟看着叶拜星祈求的眼神,眉间凝聚着说不出的凝重。

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以过分矫饰的面容来面对所有的人,但……为什么?

叶拜星察觉韩朝惟突然陷入沉思,连忙说道:“优子姊我没事,我要——”她的话才到嘴边,便感觉到颊上透着一股沁凉的薄荷味。

大泽优子手上沾了药膏,轻抚过她瘀青的嘴角、眼下,又痛又麻的按压让叶拜星顾不得形象地又喊又叫。

“你和自己有仇是不是?这伤撞得可真是惨呢!”

叶拜星的笑颜一瞬间黯了下来,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对呀!今天是我的厄运日。”

“厄运日?小星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大泽优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心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啦!”轻敛下眉,叶拜星巧妙地藏起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韩朝惟已将她的反应悄悄纳入眼底。

“我好多了,去上潜水课了。”叶拜星朝两人扯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后,赶快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