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只知道为这男人哭的女人们还真是不少哪。
“将军——”
“威远将军——”
姑娘们呼唤着,大婶、大妈哭叫着,那心碎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自家相公或儿郎去送死一般。
巫姜瞧瞧四周,不管是大婶、大妈或妇人、姑娘,各个都含着眼泪望着他,拭泪的帕儿湿了好几条。
人马走远后,巫姜转身离开。对她来说,那将军的生死还比不上把一万两搞丢的事情大。
她在城中穿街走巷了三日,进出各家茶楼、饭馆、赌坊和妓院,本想从中打探出挣钱的路子,但是听到最多的还是威远将军的事?。
威远将军十一岁上战场,十五岁带兵破蛮军三万,十七岁带领三千兵马潜入敌军阵营,取敌人头目首级;十九岁率五万兵马,于西北虎关一役大破蛮军十万,斩敌人首级无数,令敌军闻风丧胆,从此得了“罗煞将军”的封号。二十一岁被御史状告通敌之罪,查出他与蛮人的往来信件,卸除兵权,下昭入狱,押解回京。
以上是巫姜探听得来的消息,这还只是个大概,关于威远将军的许多传闻,随着他入狱,而更加被百姓们传颂,说他如何潜入敌营,以少敌多,奋力斩首对方头目;又说他臂力惊人,一箭射出连杀三人等等,巫姜光是去茶楼喝个茶,说书先生说的也是威远将军如何英勇杀敌的故事。
这还不算什么,最妙的是,她无意中在妓院一间房的窗外听壁脚时,还真给她探得了一条财路,但这条财路,竟然又跟威远将军有关。
“刘师爷,咱们派去潜入大牢的人都被抓了,想救将军,实在难上加难呀。”
“他们严防死守,咱们几次派人去探望都被拒,明的不行,暗的也失败,这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将军就这么白白被押回京,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呀。”
一群男子在房中密议,身旁没有姑娘服侍,众人七嘴八舌的研议着救将军的法子。他们身着百姓的粗布衣,但各个生得高大粗壮、孔武有力,巫姜听其内容才知道,他们是威远将军的部下,而其中被称作刘师爷的男子,则是穿着一袭青袍,身形较修长,相貌也较斯文,右手持一柄玉扇的扇柄,轻轻打在左手掌上,一脸严肃地深思着。
“事到如今……”刘鸿在听完众人的意见后,终于开口。“只能想办法助将军逃狱。”
其他人一听,又纷纷摇头。
“当初咱们就劝将军莫交出兵权,但是将军不听,情愿束手就擒,现在叫将军逃,他岂会听劝?”
“是呀,若将军真想逃,那区区几个京兵哪能困住将军?”
刘鸿不急不缓地说道:“众位莫急,依我看,将军当时情愿被收押,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现在我得到消息,有人要趁这次押解将军回京的路上,对将军不利,只要把这消息送入牢中,相信将军会改变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