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萼自责不已,她无法拯救每个人。爵德爸爸的话,言犹在耳:“夜萼,我死后,希望你能代替我拯救所有的非洲人!”
可惜,我一直无法做到啊!
爸爸!
夜萼仰望天空中的阴霾,心中只有无助与孤独。
当夜萼离开时,居民热烈地向她告别。在游牧民族的心目中,夜萼是他们的神——
会治病救人,而且,一律免费行医,她一直默默地牺牲奉献。
走向金黄的沙漠中,夜萼还是念念不忘——
女人的劫数:割礼。
邪冠德小心翼翼地建议邪剎。“邪剎,你必须停止这项不合理的法律,‘割礼’对非洲女人极端残忍且毫无人性——”他说道。“你留学海外近二十年,应该明白人权,为什么,你还——”他止住不敢说了。
“还如此野蛮?残酷?”邪剎君王自顾接下去,惹得邪冠德一脸无所适从,邪剎无情地嘲弄道:“别忘了,我的母亲也是外国人啊!但是,她的本性又如何?”他缓缓地一字一字道:“女人都是贱货。”
“邪剎,你——”邪冠德面对邪剎君王仇恨的眼,整个人感到冰冻起来。
非洲的大神啊!难道,这是‘乌托邦’的厄运吗?
‘乌托邦’连续发生女婴因‘割礼’而致死的事件,连续一个月,夜萼处在情绪紧绷及悲愤之中,因为她不知目睹了多少尸体。
夜萼彻底崩溃,陷入绝望的尽头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狠心让你们的女儿接受‘割礼’?”她啐嚷。
“这是非洲的传统啊,”黑人妇女说道。“hell,我们坚信只有‘割礼’才可以保有女人的童贞,未行‘割礼’的女人,不准结婚,而且,‘割礼’是保护妇女“不因性欲过度而造成的不良后果”。”
夜萼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如果,我们女人都如此盲目、迷信,女人无法救女人,那么,还有谁能救女人?”
这太可悲了,坚持‘割礼’者竟是女人?
女人真的只是父系社会的附属品吗?
女人难道永远无法摆脱男人?
“hell!。”有位妇人续道:“你是我们的救星,我们只剩你可以信赖,太多的女婴因‘割礼’而丧命,你是唯一合格且来自西方的女医师,求你!帮助我们的女儿,帮她们行‘割礼’,唯有你,才能避免她们死亡——”
“住口!”夜萼惊喊。“我是医生啊,我不是刽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有知法犯法。这是我们君王的命令……”
夜萼闻言气得颤抖。“你们的君王邪剎是暴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不,就算他是暴君,也是我们最敬爱的君王。”黑人们驳斥。“我们永远效忠邪剎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