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是千鹤商务旅馆酒店的最高层──第八十层的总统套房,这是当时辙穹在负责千鹤饭店时,特别请人专为千鹤掠骋设计的独立空间。他知道掠骋喜欢接近大自然,落地窗外的云影、星空更是他百看不厌的,这间总统套房算是对大导演二哥仰赖的一种表示。
另一个地方是东京外港滨海外的「玻璃屋」。它地处于人烟罕至的荒郊野外,土地数百公尺外,同铁丝网团团绕住,公告栏上贴着「闲杂人等勿靠近」。不知其所以然的人,还会以为这里是军事重地呢!
这佔地数百坪的土地,全是千鹤掠骋名下的产业。
至于铁丝网内是何种模样,则没有人知晓,因为除了千鹤掠骋自己本身,他不准任何人靠近这样他一手创建的「玻璃屋」。
看着掠骋失魂落魄的一张脸,四弟辙穹继续不知好歹地挑衅。「我一直在想,如果恭本喜美没有被媒体记者抓到和老男人有不伦之恋,那她是不是处女,你怎么会知道?你还不是会被蒙在鼓里,继续把她捧得像个圣女。」
「错了!」已经跨出家门的掠骋,突然紧紧扯住车门,用力得几乎要将整辆车子扯成两半。「这不是她『遮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而是,她破坏了她自己的『完美』。」他斩钉截铁地道。「我一手栽培的女明星,她是不是处女,我光用鼻子一闻就知道。」
「闻?」辙穹目光一闪,举起大拇指,啧啧称奇。「厉害!」他干笑三声,续道:「这是什么怪癖?」
「这很正常啊!」三弟遨炽一表正经地插进话来。「根据科学的分析,脑子有处理嗅觉细胞的传回讯号及叫呼的作用,使嗅觉可以分辨特定的味道。比如说:新木头和旧木头,用鼻子就分辨得出来……以掠骋的『敏锐』和『怪癖』,处女身上淡淡的清香,他一定会嗅出来……」
「够了!你们净争辩这些,有何意义呢?」大哥烈赦是个凡事讲求实际的人,他叹了口气说。「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二弟你把父亲给惹毛了!看你怎么办?」
「我不怕嶽拓发飙,我只在乎我儿子的安全。」总是不言不语的母亲霄芸突然迸出了这句话。
霄芸孱弱的手伸入车窗里,掠骋感动地紧紧握住。
「说也奇怪,这些天我的眼睛一直跳,过得心惊肉跳。」霄芸是个传统的女人,她不会去干涉儿子的一举一动。「像你一意孤行、无拘无束的个性,是不屑带着任何保镖保护你,」母亲看透自己的儿子飘浮不定的个性。「但是,答应我,我儿!在外一切小心!」
大家看着母亲如此的依依不舍,大哥烈赦忍不住出声警告。「既然如此,你就待在饭店吧!不管如何,那里都是千鹤家的人。况且,你一出现,所有员工大大小小都知道不能干扰你,你还是很自由的。」
「好吧!我去住千鹤饭店。」掠骋勉为其难地点头,以安抚母亲的心,他甚至允诺。「我每天会打电话回家。」
语毕,掠骋赶紧打开引擎,车子火速离去。
大家望着那辆莲花跑车,只能祈祷他平安无事了。
***
千鹤掠骋住进了饭店的总统套房。
当他一出现后,除了每天打扫的欧巴桑和送菜的服务生,整天下来,果真没有人「敢」吵千鹤二公子。
除了吃、喝、睡外,他几乎一动也不动地坐在豪华的大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夕阳、日出,和繁星高挂的夜空……永恒不变的大自然,令他叹为观止。